昔日荒涼的草屋,破敗的村落。經過幾人的努力在一個月后煥然一新。
小村子有了一個新名字——
鸚鵡洲。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青兒招兵買馬(就是收羅附近的難民充當雜役,除了修葺草屋,修筑村寨墻,還修建了一座小小的糧倉。里面儲存的是他們在方圓三千里山脈獵到的獵物。),這些人幫著他們做活兒。除了一天的工錢,還有兩頓飽飯。
許多前來做工不是為了工錢,畢竟是這個節骨眼上,糧食比錢更珍貴。而是沖著這一天兩頓飯來的。
中午的那一頓,人人都在這吃。畢竟后晌還有活兒要干,不吃飽了哪有力氣?
倒是晚上那頓飯,人人都是拿著回家的。這些個人也是憨厚的,只是拿夠自己吃飯的量。多一個雜糧餅子都不拿。
今天,鸚鵡洲來了一位舊時賓朋——十六宮公子云垚。
這位云垚公子運氣也不是一般的好,他的降落之地就是丹霞山西南的西江湖。綿延八百里的湖泊為他營造了一個舒適的溫床。
這位云垚公子自是不是一味的享樂,他要在這里尋找契機——巧遇蒼天大公子。
據他所知,蒼天大公子那日就在北門的十里亭為他們餞行。只是意外發生了,這位踐行的公子也應該流落在此。
功夫不負有心人。
昨日外出的他,巧遇正在尋找壓制丹霞山地火涌出良策的點蒼帝。他的身邊陪伴的不是玉衡州楚將軍,而是一個消瘦的少年。
他鄉遇故交——雖然是數面之緣,到底是來自同一個方向。雖然不曾淚眼汪汪。三人見面亦是驚喜不已。一陣寒暄之后,相互訴說了彼此的遭遇。因為是偶遇,彼此都不曾準備。所以約定今日來此詳談丹霞山地火涌出的解決方案。
云垚把自己這些天的勞動成果繪制成圖,一一展現在白正宇面前。丹霞山距離云河雖近,卻也無法引云河水澆滅地火。更不能阻止地火繼續涌出。
明是非同樣拿出他們的勘測圖文,結合從白宇坤那里套來的消息。加以修改,得出他的結論:地火涌出不是個例,應該是云河腹地的地質結構所致。
提起地質結構,三人不約同時苦笑。這種純天然的地質構成圖,可不使他們能夠改變的。三人相互交換了彼此信息,拿出各自的誠意。商討出一個簡單有效的不是辦法的辦法——看著地火涌出。
既然是地質構造的原因,那就只能等。等待著地下被壓抑良久的火山,盡情的釋放他的能力。等到巖漿噴涌到一定程度,自然形成新的土地。
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協助龍天安置因地火涌出而流離失所的災民。
云垚以西江湖為圓心,開始行動。雖然現在的西江湖有一半的湖水被煮沸了,僅剩下另一半,半溫、半熱、伴腥臭的湖水作伴。也總是比那時時噴涌巖漿的丹霞山強上千百倍。
白正宇則是以鸚鵡洲為基地,開始進行災后重建。而災后重建的物資所需的運送,當仁不讓的落在明是非肩上。
決意一定,天色已晚。
青兒便把準備好的晚飯送了進來。捎帶著把一些廢棄之物帶出去。
褚月嬌擼胳膊挽袖子的在后院徘徊,時不時望著眼前的大木盆嘆氣:
想我褚月嬌,天生麗質,今天竟然淪落到為人洗衣的地步。
唉,
真是世風日下。
怎么就沒有一個憐香惜玉的大英雄從天而降·······
“楚楚,又偷懶呢?”
青兒的聲音在背后響起,褚月嬌頹廢的轉身,楚楚可憐的看著笑容可掬的青兒一步步走來,她的懷里抱了些衣物。
“姐姐,我可是······唉·,說多了都是眼淚。”
褚月嬌想著自己在秋水閣的日子,雖然戰戰兢兢,時刻都要動用陰謀詭計,卻也充實安穩,不想這樣的日子,整天被人當牛馬用。
當牛做馬也就算了,偏偏還遇到一個心如鐵石的主子。
“你看看我這雙撫琴的玉手,現如今,凈干一些粗實婆子的活計。怎不知道······哼·,心是不是肉做的!我這樣一個風情萬種的大美人,不欣賞也就算了,何必這么壓榨我?姐姐,”
褚月嬌越說心里越委屈,見四下無人,將聲音壓低,
“他是不是個女的?”
“啊?”
青兒詫異,
“為何這樣想?”
褚月嬌委屈的解釋:“是個男人怎么不正眼看我。”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