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兒乖順的點點頭,站起來沒有立刻跑,而是邁動小短腿,噠噠的跑到白正宇身旁,白正宇緊緊抱著贏麗笙,雙雙昏迷在地。
鮮血染紅了一大片雪色絨氈,“哥哥,哥哥,你起來呀。我怕······”
小小的人蹲在血泊里,眼含淚水,帶著哭腔呼喊著,軟糯的聲音滿是凄涼,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楚江雪忍不住哭了,“龍兒,快跑啊!”
“跑?往哪跑?”
一人白衣勝雪,手挽雪色雕弓,憑空閃現,玩味的看著現場唯一清醒卻不能動彈的戰斗人員,“能在我幽靈衛手下僥幸逃過一劫已是奇跡,奇跡嗎?只能有一次。”
說著蹲下來,看著哭的淚眼汪汪的孩子,“嘖嘖,粉雕玉琢。好一個俊美無雙的娃娃。”
“混蛋。離她遠點!”
楚江雪人不能動,嘴卻不曾閑著,“有什么本事沖我來,嚇唬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你算什么本事,就算你不是英雄豪杰!殺手也有殺手的規矩:不能殺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這是規矩!壞了規矩,是要遭天譴的!”
“多嘴。該打。”
白衣男子揚起一手,輕輕一揮,隔空啪啪抽了楚江雪兩個嘴巴子;楚江雪的臉立刻腫成了豬頭,嘴角流著混著血漬的唾液。
接著笑瞇瞇的看著小龍兒,“小妹妹,別怕。”
龍兒緊繃著嘴,極速搖頭,站起來背負雙手,顫抖著的兩條小短腿不停地后退,空中與箭羽對峙的羽毛占了上風,卷起箭羽,嗖的一下飛到龍兒身后,將箭羽穩穩地遞到龍兒手中,化作一道曉光鉆進她后心的位置隱匿了。
“小妹妹,別怕,你怕什么呢?”
白衣人看著眼前的小不點驚恐的神情,也不起身,就那么蹲著,戲虐得往前移了一步,再移一步,左手拿著弓,右手輕輕彈了一下弓弦,發出弦鳴之音,“哥哥殺人很專業的。保證不疼。”
楚江雪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有不停啊啊嗚嗚。
小人兒顫抖著身子,繼續后退,一不小心踩到了睡袍,跌坐在地,麻溜的站起來,濕漉漉的眸,可憐兮兮的看著白衣人,認真的說:
“我怕疼。”
白衣人笑了,笑得很是滿足,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見到自己不跑,還有心思和自己討價還價的孩子。這孩子若是長大成人,必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就是因為如此,她才不能長大。
“小妹妹,別怕,我狠著,你忍著,一下子就結束了。”
“是這樣嗎?”
握著箭羽的小手倏爾翻轉,箭頭直逼白衣人的咽喉,箭羽沒入咽喉時一絲聲響都沒有。快如閃電,疾是流星。
白衣人恍惚看到她藏于身后的手動了一下,定神一看,沒,依舊是雙手背負與身后。而此時,他的咽喉處,那根沾染著三個人血跡的箭羽,上下抖著。
軟糯的聲音依舊,小鹿般純凈的眸,蓄滿淚水,可憐而又無助的看著他,眼眸深處似有深深的期盼,期盼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嗚·······”
白衣人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喉頭有什么東西堵著,一張嘴吐出一口血來。
“哇······姐姐······”
龍兒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轉身向著楚江雪跑去,奔跑兩步跌倒在地,卻沒有爬起來。
“嗚嗚。”
楚江雪身上忽而一輕,困住自己的那股力量消失了,瞬間撲到龍兒身旁,抓起來抱在懷里,把臉貼在她的胸口。
咚咚·····
還有心跳?
嚇暈了?
楚江雪立刻拿出信號煙花,拉開手繩,。
啾的一聲,一道亮光沖出閣樓,在藍庭上空綻放出一道絢麗的煙花,一朵出水蓮花在空中綻放······
院子里,正在與潛進來的殺手激戰侍衛,只好苦笑,紛紛抽時間放出求救煙花。藍庭上空一時間變成了煙花表演。
可是,卻沒有等來援軍。
這么多的信號煙花,值吸引來一個人——張景淳。
身為神醫的他,立刻大顯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