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莫嫌棄地搖著頭,懶洋洋地坐在花弄影剛剛的位置,一邊自說自話,一邊自斟自飲,“真可謂有辱盛名。這都是我第幾次自己伺候自己了?嗯。”
“許副關主說的哪里話?”
白正宇緩緩轉身,溫潤一笑,滿慢步走向自己的案幾,“這是玉衡洲,這里只有十萬將士的盟主——點蒼帝。沒有玉龍大公子。你老若是想喝蒼天家的那碗茶,大可去找現任家主白云飛。”
聽到白正宇直呼自己親的名字,心情頓時大好,慵懶之氣一掃而光,“嘿嘿,這話我愛聽。知道白云飛這么不受你待見,我就放心了。”
白正宇垂眸,慢慢的坐下,拿起公文開始批閱。
“點蒼帝,最近有個事在茶樓酒肆,賭場,花樓傳得很熱。就是小龍兒到底是你的妹妹,還是你和贏少主的私生子?”
“放肆!”
白正宇大怒,手里的公文嗖的打出,直奔許莫的面門而來,“我敬你是九凌關副關主,你卻出言侮辱與我。許莫,真當我怕你嗎!”
許莫抬手伸出兩根指頭,輕輕一夾,將公文的一角捏住,翻轉過來,看了看,“原來是白云飛催你回家的家書。哦,君夫人病入膏肓,盼你早歸。那位嬰寧公主已經千里迢迢前去侍疾。”
接著彈指將公文送回,詭異的一笑,背誦著書信內容:“吾兒玉龍,見信如面。三秋之前,爾妹被盜。吾兒遺失音信······”
“夠了!”
白正宇怒道,“前輩有話請講!”
許莫用手一指被吊在放量蕩秋千的花弄影,呵呵笑了,“本座的來意與花城主一致——都是勸你取舍的。”
“嗯嗚嗚嗚啊啊啊。”
花弄影怒氣更盛,苦于口不能言,不停地踢著腿沖許莫瞪眼。
“嗚嗚啥呀?進來半天盡拉閑篇了。一句正經事沒提。”
許莫咂一口茶,嘲笑著,“劉金雄兵敗浪谷,飛宇衛被告上內廷司,以小龍兒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身世大做文章。流言四起,以此逼迫玉龍大公子帶著她回歸蒼天······”
“玉龍懇請前輩,口下留情。”
蒼天家的大公子,豈能不知人言可畏?
白正宇急忙行禮,懇求道,“事關生生的名聲,還請前輩慎言。”
許莫打了一個響指,綁縛花弄影的花繩瞬間散做花瓣,嘴上的那瓣荷花悄然離去。
“許莫!”
一聲嬌喝,花弄影一捻花指,綠荷飛舞,散開的綠荷再次聚成鞭,旋轉身軀,鞭隨身轉,花飛人舞,香風乍起。
“老娘廢了你!”
翠綠的荷花鞭子,花瓣展開猶如片片薄刀,卷著香風纏向許莫,大有把許莫剁成碎末的意思。
“唉,花弄影,你還真是個纏人的小妖精。”
許莫伸手握住鞭子的另一頭,輕輕往懷里一帶,花弄影身不由己的撞了過來,荷花鞭子在周遭依舊繼續蜿蜒延伸,將二人緊密的捆在一起。
花弄影憤怒不已,可也只能仰臉瞪著許莫:“姓許的!立刻,馬上,放了我,公平的大戰三百回合!”
“唉,花弄影,”
許莫痞笑著,“這是,暗示我什么?”
“許莫!放開老娘。”
“哦,可是,”
許莫為難的看著她,“是你纏著我的耶。”
花弄影怒急,可是面對這么一個強大的對手,除了示弱,別無選擇。即刻氤氳之氣聚集,雙眸立時蓄滿淚水,聲音立刻轉為幽怨,如怨如訴:“你就這抱著人家么?可是舍不得奴家,想要一親芳澤。”
“別,姑娘,你這可是倒打一耙。”
許莫很是無辜的看著她,微微搖頭,束縛在他們周邊的花鞭松懈了許多,“怎么?不舍的放手了?是要省略掉互換庚帖······”
“調戲我?”
花弄影憤怒至極,將周身靈力調至到最高境界,荷花鞭子瞬間旋轉起來,利刃旋轉,花瓣飛舞,“絞碎了你!”
被二人無視的點蒼帝同情的看一眼許莫,默默地回坐到案幾后。拿起一副玉牒擋住自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