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最想見的人就是許帥。”
楚江雪耳根子清凈片刻,無精打采的說,“一道封條,全世界都安靜了。”
“醒醒吧。許莫該到驛官了。”
贏麗笙的眼睛是盯著岸邊的白正宇的,“他和展瀟瀟把龍兒騙走了。我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和師兄解釋。”
“解釋什么?他們的協議你知道么。”
楚江雪看著最后一個雕花箱子被抬走,這才挽著贏麗笙的胳膊,打趣道,“要不要借助今晚的月色,來一個互訴衷腸?”
“別打趣我了。見到嬰寧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和她相處。”
贏麗笙一臉頹廢,“惦記人家的未婚夫不成,還死祈白咧的粘著人家。我都看不起現在的我。”
“沒事,我看的起你就行。”
楚江雪拖著她的胳膊在棧道行走,“愛沒有對錯。發乎情,止乎禮。你也沒錯呀。像我一樣,連愛人的權利都沒有,豈不是更叫人看不上?”
“你喜歡誰?只要不是有婦之夫。我幫你。”贏麗笙忽的感受到了同病相憐的氣息,毫不猶豫的說,“說呀,好姐妹嘛。我不幫你誰幫你。”
楚江雪忽而低頭,難以啟齒的看向遠處,海鳥在波浪間穿梭,白云在天空遨游。偶爾有大魚穿出海面,一閃而逝,再次潛入水中。
“看什么?你的思慕對象上天了?”贏麗笙皺眉,“那就別想了。”
楚江雪尷尬地笑笑,將頭靠在她的肩頭,“我在想:我要是那魚兒就好了。每天在水里無憂無慮的游來游去······”
“被一只突然而至的大網逮住。接著變成了一鍋鮮美的魚湯。”
張景淳突兀的出現,一本正經的說,“傳說:魚兒是冷血動物。它們的記憶只有七個呼吸。也就是說,江鈴海魚兒無數,卻沒有一只會記住你。”
楚江雪冷眼瞅著他。
贏麗笙咬了一下唇,扯扯她的腰間的衣裳,輕聲說“走吧,把許帥請回來。”
楚江雪點頭,看著張景淳惡狠狠的說:“送他一個水晶封條。”
“嗯。”
贏麗笙搭著她的肩,兩人滿心憤怒的離去。
“記得啊,把許帥請回來。”
張景淳掐腰站在原地大喊,“我等著他!”
楚江雪與贏麗笙不約而同的加快腳步,爭取早點把這個啰嗦甩開。
眼瞅著看不見兩人的背影了,張景淳默默地補充兩個字:“才怪。”
走在最后尾的田鳳軍對這位神醫的做派嗤之以鼻,作為一個有眼力見的護衛,他選擇把沈悅賓攔在身后。生怕被這位逮著一頓教訓。
張景淳倒不是沒看見這主仆二人,而是不屑和他們啰嗦。對于這主仆二人的行為更是嗤之以鼻:
老張我也是正經八百的飛宇衛。你們這兩個小屁孩,竟然害怕被我啰嗦?
哼,也不看看自己個是誰。我有必要啰嗦你們么?
張景淳四下張望,除了忙碌的兵卒,還真就剩下這主仆倆具備被自己嘮叨的資格,所以,他便搓搓手,笑呵呵走了過去·······
木子的將軍府,是一個簡陋的四合院。
與霧通鎮林立的各色閣樓相比,簡直是一窮二白的窮酸地。
油漆脫落的大門,門釘已經有突出在外,隨時都會掉落下來。門樓上的茅草倒是嶄新的。應該是過新年的時候鋪上去的。
簡陋的四合院里,來回奔走的是一些老弱殘兵。若有突然竄出來一個年輕的,也是趕來送公文的。
將軍府雖然簡陋。不伐熱鬧。
張燈結彩,鼓樂齊鳴。
儼然一副太平盛世。
霧通鎮不太平,這是公開的秘密。每天都是有數十人,多則上百人神秘失蹤。
將軍府倒是想知道這些失蹤人口去了哪里。奈何,每次查案都會遇到層層阻撓。久而久之,霧通鎮的人口失蹤倒成了家常便飯。若是有幾天沒有失蹤人口,大家反倒覺得奇怪了。
將軍木子,始終把這件案子放在心上。酒足飯飽,請白正宇書房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