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借著月光看到他臉上的無措,贏麗笙微不可查的哀嘆一聲,“我想一個人走走。”
月光的清輝,映射著她眼里的悲傷:不該有的情,就讓她就此而止吧。
“我·····還是陪著你走。這里不安全的。”
白正宇瞥見旁邊的女子·掩口竊笑,終于明白贏麗笙為何變了臉。話一出口,覆水難收,只好默默的陪著她走。
街角蹲著一孩童,一少年同時搖頭,無不惋惜的嘆息:“木頭啊(呆瓜)。”
“二位,你們懂什么?這叫君子之德。”
田鳳軍同樣為白正宇的木訥感到惋惜,卻不得不佯裝很懂的教訓這兩位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兒,“家有賢妻,這是有婦之夫該有的道義。不要在背后亂點鴛鴦。”
“閣下穿戴不是霧通鎮的人?”
明是非放下空碗在方凳上,不予理睬田鳳軍,轉而笑著打量沈悅賓,“敢問小哥來自哪里?”
“擎天山。沈悅賓。”
沈悅賓也把碗放在方凳上,笑著回答,“閣下一身貴氣,器宇不凡,應該也是他鄉過客。”
“宇內小徑,東籬凌華。”
明是非也不避諱,“不辭辛苦前來碧月天海拜師學藝。”
“又一個走錯了門的。”
沈悅賓笑嘻嘻的說,“不過你的運氣很好,我也是前往碧月天海的。”
“我在很早的時候就認識了那位公子。”
明是非恥笑道,“他是碧月天海的少主。”
“哦,你是找他的。”
沈悅賓嘿嘿一笑,小眼睛里滿是算計,“他憑什么帶上你?”
“明天你就知道了。”
明是非笑著離開,“小兄弟,后會有期。”
“后悔有期?”
沈悅賓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小嘴,“嘴賤。”
**
疾步行走在大街之上,贏麗笙心里有賭氣的成分,腳步極快,警惕性稍有懈怠。
一條人影直沖云霄,白衣雪弓,背月而立。長弓挽起,凝聚靈力為箭,拉弓如滿月,手兒松開,五枚雪白的箭羽分著五個方向奔著霧通鎮而來!!
一枚直奔倚在花戲樓對面茶樓的許莫,箭羽攜帶者月光如流星一般,直逼許莫面門!
長弓追命!
名不虛傳。
許莫不敢輕敵,更是顧及著長街上為著瑣碎銀子奔跑的蕓蕓眾生。明知道雪弓追命的箭羽不可硬接,他還是義無反顧的運動靈力,捻指鉗制住憑空而來的箭羽。
玉衡洲那次身重銀豪致傷,如今未愈,靈力運起那刻,心頭傳來錐心之痛。為了防止自己心痛之余靈力擴散,許莫強撐著將手中的箭羽化成粉末,散做點點靈光融入這皓月之夜。
與此同時,
展瀟瀟揮著美人扇輕飄飄的將那飛來的箭羽調轉方向,還給那立在天空的射箭之人。
雪白的箭羽在深淺畫一個優美的圓,帶著月的清輝即逝而去。
“本姑娘富甲天下,不稀罕你的破玩意兒,自己個兒回家玩去吧。”
展瀟瀟嬌聲怒道,“長弓追命,這是你的二次與我交鋒。還有一次,你可要把握好了。”
“雷聲大,雨點小,說的就是你吧。”
懷里的人兒探著小腦袋,糯糯的埋怨她,“打蛇不死后患無窮。”
“我這也是遵守諾言嗎。”
展瀟瀟無奈的嘆口氣,撫摸著她的沖天辮,“你可要記住了:千萬不要輕易許諾。每一諾言,都是自己給自己套上的枷鎖。”
懷里的小人兒,眨著干凈的眸,很是認真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