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鎖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四護法,這是上天給我們的一個機會呀。龍天家族就在云河腹地。云河腹地,地火涌出,龍天家族就是在水深火熱之中。”
慕容奎眼睛一亮,站直了身子,嘴角漾起一抹冰冷的笑,他的言語依舊溫和:“銅鎖,這個熱鬧留給別人。艷云城不參與。”
銅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四護法的決定也不是他可以改變的,咽了咽吐沫,小心的說:“您一直想知道是誰在對付玉寧山,是誰在背后算計魔族,這是一個機會呀。”
慕容奎將袖子里的雙手慢慢的退出來,整理著弄皺的衣袖,再次趴在欄桿上,欣賞著賭坊里的賭徒。
銅鎖心里一喜,說話的膽子壯大了不少“:林玉燕的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心思可不在擎天山。他哪里知道,他現在的位置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小蓬萊山的那一場被動的戰斗,他也有參與。一個個小小的棋子,本是不足為慮。怕只怕,他和玉寧山有聯系。”
“普通人他肯定看不上。能被他看上的也就那么幾個人。龍天家族這次的地火涌出,剛好全了他的野心。”
慕容奎眉頭皺起,打斷了銅鎖的話:“一個生在花叢里,長在花叢里的蝴蝶。有什么可以畏懼的?說點別的。”
“小姐幾經流轉去了鎮天家。不僅如此,還順利的通過了考驗,成了鎮天小公主的貼身婢女。”
銅鎖想了想說,“這小公主和傳說的一樣驚艷絕倫。一顰一笑,皆是一副勾人心魄的美人圖。”
“能走進男人心里,僅僅靠美色簡直是白日做夢。”
慕容奎溫和地說,“呶,賭場的看臺上,哪一位美人不是風姿卓越,艷壓群芳?”
“唉呀,四護法,他們能和你比嗎?”
銅鎖有點不知道該怎么繼續下去啦,索性拿出恭維之詞,“您是見慣了千嬌百媚的美人,這些沒人在你眼里算什么?僅僅是用美貌為你賺錢的工具罷了。那個小美人可是用來魅惑君心的。”
“算了,丹鎮手里的花朵,成不了氣候。”
慕容奎不在掖著,直言厲害,“即便是他有本事生出養出天色美人,也沒本事教她握住君心。別再她身上浪費我們為數不多的機會。”
銅鎖突感壓力很大,不知覺得搓搓手,喃喃說道:“爺,別難為我了。總不至于是讓銅鎖巴結蒼天吧。”
慕容奎轉臉,笑問:“有何不可?”
“爺,蒼天家的兒女,身有傲骨,寧折不彎。你我都是魔族中人,他們,怎么會和我們合作?”
銅鎖知道此話難以委婉回答,索性直言,“何況,大護法在霧通鎮可是明目張膽的獵殺他們!這是所有人不能掩蓋的事實。”
“既是私事,何須掩蓋?”慕容奎笑得更加自信,銅鎖有些摸不著頭腦,忐忑的追問:“爺,這是何意?”
“何意?”
慕容奎淡漠的說,“天下眾生皆與蒼天有個約會——天下若有難,蒼天必出手。銅鎖,我們也是天下蕓蕓眾生的一員。”
“銅鎖愚笨,沒明白。”銅鎖躬身一禮,內心更加惶恐。
“魔族之中,本就是主站,主和兩派。本護法是主和派。”
慕容奎不在和他廢話,“一向主張,天下眾生是一家。龍天家族所在之地發生了這樣不幸的事,作為主和派的四護法。理應派人前去增援。”
“艷云城,天下第一賭城。不敢說富甲天下。富甲一方還是有的。所以,本護法決定:派遣使者前去幫助龍天家族度過這次難關。”
“此人不能是玉寧山的親信。玉寧山在眾生眼里,早已是臭名卓著,他們的出現只能是令這件事變成又一次的占時七點的導火索。”
“因此,本護法在想:什么人合適做這個使者?家中之人,我一羅列一遍:文武在此幫著我打理艷云城內務。文霸被遣送去了擎天山,不知道以他的本領能不能順利的進城。”
慕容奎說完沉默了,靜靜地看著賭城內的情景。
銅鎖也沉默了,這件事非同小可。成了,皆大歡喜;砸了,去的人可就是肉包子打狗。思來想去,悄悄地靠近慕容奎,附在他耳邊說:“爺,為何不找嬴同義幫著周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