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正天聽完哭笑不得,仰天長嘆:云河腹地正在經歷著災難的眾生,竟然沒有一個老太太的壽誕重要。
為此,在云野紫萍面前發了好一頓牢騷。
牢騷歸牢騷,還是要聽從天帥的安排。
因為天帥那里需要準備很多東西,一時半刻沒法出發,龍正天就在海堤上住下來。每天有專人照看她的飲食起居。
云野紫萍安排妥當龍正天,繼續今天的巡邏。
龍正天在海堤上度日如年,白正宇在淑春園同樣煎熬度日。
早晨的陽光透過雕花窗照進來時,他才睜開朦朦睡眼。一想早起的習慣就這么被改變了。
楚江闊進來服侍,報告了欒庭的事情:“天帥已經說動許帥醫治她了。就在今天。”
“天帥擔心治療期間寒氣傷人,下令封鎖欒庭。”
“張神醫,許帥還在聚賢閣用餐。早起的時候,小公子被許帥教訓了:說是昨夜的讀書筆記寫的潦草。今天不僅要補寫昨夜的讀書筆記。還要完成今天的功課。”
“唉,小公子今天又沒時間來看你了。不過,好在她也沒工夫搗亂了。院子里的鳥不用陪她玩了。”
白正宇默默的洗漱,偶爾沉思一下。除此之外,沒有多余的表情。
楚江闊知道不宜多說了,隨即吩咐侍婢早膳伺候。
白正宇默默的用著早飯,吃了一半,楚江闊把香肌透骨丸放在他的湯匙里。
主仆相看默默無言,白正宇舀了一勺湯,和著藥丸一起吃下****
欒庭的庭院內,搭起幔帳。
晨風吹過,簾幔起舞。
嬰寧公主忐忑的站在廊下,看著簾幔舞動的波浪心底涌出萬般恐懼。額頭的汗水,從一早起來就沒斷過。
龍雪媚過來,來換崗時用眼角的余光撇見了她惶恐的深色,悄默聲的走到廂房,看著正在休憩的君夫人,不免搖頭,低聲說道:
“嫂子,你的一片善心怕是錯付了。”
“這也不能怪她。美人蠱的毒本就是世間最難解的毒。”
君夫人沒有睜眼,疲憊的回答,“卻也不能在她不知情的時候動手。”
“你說了?”
龍雪媚驚訝至極,“她能承受的住嗎?”
“沒說呢。”
君夫人睜開了眼睛,“就是怕她承受不住才不敢說。”
“哦,那就好。”
龍雪媚長出一口氣,如釋重負,“許帥呢,他怎么解釋?”
“九凌關副關主會給別人解釋?龍雪媚,你在說笑吧。”
君夫人苦笑著說,“他是什么也沒說。只是告元帥準備準備。”
“準備好了。”
龍雪媚指指院子里的幔帳,“這是在這里治療?”
“所以,你要把所有的侍衛調動。院子里不許有任何人走動。”
君夫人揉揉疲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進來伺候的差事只能是你們幾個了。若是人手不夠。嫂子建議你去和展姑娘協商一下。”
“別。我還是和白云木協商吧。”
龍雪媚一聽要她找展瀟瀟幫忙毫不猶豫的否決掉了,“展姑娘,除了小龍兒能夠讓她鞍前馬后的護著。許帥都不敢說她什么。找她幫忙?我是怕小侄女進來搗亂!”
君夫人不好意的咧咧嘴,“怎么把她忘了呢。”
“哼,是呀,一擊罡風掀起來,咱們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龍雪媚毫不掩飾心頭不安的情緒往下說,“為了能夠順利治療她的病,你,我,就多受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