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我就此度過今宵?”
許莫慵懶的倚靠在崗樓的邊緣,掃一眼周遭略顯慘淡的山景,淡漠的說,
“蒼LS景,月黑之夜,面對一個滿腹惆悵的公子。這老天對老許有點殘酷。”
“我同意展瀟瀟帶著龍兒先回九凌關。”
白正宇斟酌再三,緩緩說道,
“你和張景淳陪我進擎天山。”
“不是,你是個男的。約會這種事怎么輪也輪不上我。”
許莫苦笑說,
“何況,本座不好色。”
“你絕情。”
白正宇給他一個冷冽的眼神,第一次用嫌棄的口吻和許莫說話,
“花弄影不入你眼,是因為你老嫌棄人家年紀小。我小姑姑呢?她可是個老姑娘了。”
“嘖,嘖,唉,點蒼帝,你不厚道啊。”
許莫搖頭晃腦,滿臉惋惜,
“好好地一方君主,怎么凈干一些和別人搶飯吃的勾當?你把這個拴紅線的差事搶了去,月老是不是該換差事了?”
“我想知道為什么?”
白正宇直言,
“我不想像你一樣枕著回憶過一生。”
許莫清淺一笑,淡漠的說:“我也曾是鮮衣怒馬少年郎。也曾經有過非娶不可得美嬌娘。只可惜,老天捉弄。她紅顏薄命。我,沒進洞房,直接搭建了靈堂。
七七十九天的守靈,沒能喚回她一絲回應。斬主說,她是魔族豢養的頂子。人死魂魄散。沒有輪回,沒有記憶。沒有一絲氣息。
我不信。
守靈第五十天的午時三刻,她的遺體在我眼前化為塵埃。不僅如此,連同她的棺槨一起湮滅。我沒有了眼淚,只有憤恨。
恨天不憐惜我一片癡心。
我許莫,少年戎馬,躍馬長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惜啊,就是沒有姻緣。愛上我的姑娘,注定不得善終。不管她是誰。”
白正宇聽著許莫娓娓道來的情史,心里五味雜陳。雖然現在他平靜的像是講述一件與他無關的小事。
那時節,
他該是怎樣的悲痛?
怎樣的絕望?
怎樣的憤怒?
他不接受所有傾慕者,就是不想再傷心一次?
“不能改變嗎?”
白正宇突然很同情眼前的許帥,“你可是飛宇衛的隊長大人。”
“斬主不同意。老許只能繼續做飛宇衛的隊長大人。”
許莫調皮的一笑,輕松地說道,
“她說:若是我有本事找到替我坐鎮九凌關的人,她就允許我做我想做的事。”
白正宇聽到這里,雙手作枕靠躺在崗樓里,嘴角勾出一抹鄙視的笑,溫宛的說:“你還繼續做你的隊長大人吧。”
許莫用腳尖踢踢點蒼帝,故作不解地說:“為什么不選擇展瀟瀟與你同行?”
白正宇正色道:“不想被她連累。”
許莫啞然失笑:
斬主,
你人緣也太差了。
***
自從雪弓追命被獵殺之后,營寨再沒有遭遇大的襲擊。
小的騷擾倒是夜夜不斷。
如此過了十五日。
明是非傷口已經結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