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兒洋洋得意地坐在荷香背上,耷拉著腿悠閑的晃著。漫不經心的欣賞著營地上忙碌的兵卒。完全把臀下之人當成了牛馬。
至于荷香說了什么,她是聽到了。只是不想這么快回答她。
琴兒不肯回答,荷香也不敢催促。就那么四肢撐地趴在草地上。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荷香的臉上開始滲出汗水。雙腿,雙腿微微顫抖。
“吆,這是不滿意嗎?不滿意的話本姑娘只能起開了。”
琴兒撇嘴一哼,厭惡之色布滿臉龐,不屑的說道。
“沒有,沒有,做姑娘你的坐騎是奴婢的福氣。”
荷香用盡全力固定住自己,十指摳進了泥土里。汗珠如雨,將面前的草打濕了以一片。
藍晶實在忍無可忍,悄悄離開草叢,而后冒然站起來,佯裝不經意的看向琴兒這邊,看到琴兒的瞬間嗖的拔出隨身佩劍。
面帶怒氣的玩個劍花。
“你不要亂來!我是公主的人!”
琴兒立刻花容失色,大叫著站起來,抓住幾乎精疲力竭的荷香,硬生生扯起來,迅速擋在她的面前。
她自己則是龜縮道荷香身后,驚恐地大叫:“公主身邊的大公女荷香在此,你休要放肆!”
荷香滿臉汗水,裙子上沾滿草污,一雙手被泥土覆蓋,早已不是纖纖玉手的模樣。
荷香看見藍晶的瞬間,立刻將手藏在裙子邊,神情緊張的看一眼藍晶,低聲威脅琴兒:“你若是不說,我這就離開。”
“好荷香,你可別走。我說。”
親兒真的害怕藍晶會趁著拔營的紛亂,一怒之下讓自己變成她的劍下孤魂,立刻小聲說,“公主就是心理作祟。她沒病。只是在懷疑自己的余毒未清。”
“此話當真。”
荷香壓低聲音逼問,“若有半句虛言,琴兒,這一路上可長著呢。”
“琴兒不干撒謊。千真萬確。”
琴兒害怕極了,這一刻,他真的很后悔當初的那個決定。
她們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藍晶乃是武人。聽力超與常人,聽到這里勾唇一笑,將劍背在身后。沖著琴兒報以威脅的冷笑,接著,若無其事的說:
“你們慢慢玩。我還有事。哦,忘了告訴你們了:就是拔出來玩玩。一時大意,驚到了姑娘。藍晶在這里說句:打擾了。”
藍晶說完,慢慢的向著儲備營走去。走出一丈之后加快腳步,心里說:楚江雪,你可別把干糧發完了。我還沒有領呢!
藍晶走后,琴兒奮力一推,將荷香退一個狗啃泥之后,怒氣不減,惡狠狠的罵道:“小賤人,長本事了?竟然要挾我?信不信回到惠坤宮,我讓你們主仆兩人不得好死!”
知道了公主身體無礙,荷香心底立刻變得硬氣起來,心底的那股硬氣卻不能在此刻表現出來。
藍晶的出現看是突兀,實非偶然,她是公主夫家調來的侍衛。是為了保護公主不受傷害的。
也許駙馬和贏少主只是師兄妹之情呢?!
后宮之中,以訛傳訛者比比皆是。
有些謠傳說的比真的都真。
多少后宮女子為了一個謠傳而斷送了卿卿性命?
贏少主,對不住了。
不是我想要利用你的善良,而是我家公主無依無傍,她需要一個靠得住的人。
你是浪鼓的少谷主,駙馬爺的師妹。也是我家公主名正言順的另一個小姑。
荷香快速地理順眼前的關系,慢慢地爬起來,不緊不慢的拍打著身上的泥土,一臉污漬掩飾不住她歡欣的笑容。
“真是個賤貨。有其主,必有其仆。呸。”
琴兒原本還擔心荷香趁機報復,沒想到,這個蠢貨只是笑了笑。
哼,
和她家那個愚蠢的公主一樣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