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知道,六七十年代的革命運動,全國各地都在破除封建迷信,燒了砸了很多的這些老物件,所以知道八十年代末,這些人還沒意識到這些東西以后會很值錢。
所以陳建國才有那么一問,說不能吃,又不能變現……
陳建國點點頭,啪嗒啪嗒抽煙了。
不遠處的張朝南,目光直視著張揚,卻并不說話,整個人好像有心事。
張揚拿了兩塊蔥油餅,走到張朝南的面前,遞上去一塊,說道:“爺,吃餅。”
張朝南這才回過神來,接過了蔥油餅,然后咬了起來,也不說話。
張揚也蹲了下來,咬了一口,還真別說,滿嘴香氣……
他也放心大膽的吃,在這個年代,人的心眼還不是那么壞,至少地溝油還沒那么泛濫。
“爺,您有心事啊?”張揚嘴里邊咀嚼,邊問向張朝南。
“您現在要折騰這些,不上學了嗎?”張朝南轉頭反問。
“我……”張揚一下子被問住了,這特么真要命,他現在的身份還是高一新生,他都把這茬給忘了,張揚想了想說道:“上啊,怎么不上,但學要上,這生意也要做,兩不誤。”
嘴里說兩不誤,但張揚可犯難了,如果還去上學,這特么一千億怎么賺?
“爺,您有心事啊?”張朝南的心事都寫臉上了,他要是心里藏著事,整個人就悶著不說話。
“后山那咱們跟人家承包的土方工程,現在弄到一半,得趕緊想辦法把這些事解決了。”張朝南說完,把大半個蔥油餅都塞嘴里了,整個嘴巴塞得滿滿鼓鼓的。
“爺,這火氣是從那后山的山包里冒出來的對吧?”張揚試探。
張朝南點了點頭。
“那山包底下是啥玩意?”張揚再次試探。
“問過一些老人,也翻查過一些資料,還有鷺島縣志,發現那邊原本是一個瓷窯,就是燒陶瓷的窯,咱們附近德化瓷器不是很出名嗎?這瓷窯燒的也是這些東西,但后面不知道為啥,這瓷窯就封起來了。”張朝南說道。
“瓷窯?哪個朝代的?”張揚張了張嘴巴。
“具體不清楚,但瓷窯日積月累的燒,經年累月,瓷窯里的火氣就全部聚集在一起了,原本瓷窯封得好好的,這周邊也沒啥事,但土方工程一開,壞了地脈,這火氣就泄露出來了。”張朝南咀嚼了幾下之后,就咕嚕一聲,把蔥油餅給吞下去了。
“原來如此。”張揚恍然大悟,現在總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他想也沒想,隨口問:“那瓷窯里會有蛇嗎?”
“蛇?”張朝南一怔,詫異的看向張揚,反問:“那瓷窯密封的,里面無比的干燥,且不說沒水分,沒空氣,就光這火氣,人都受不了,蛇怎么可能在里面生存呢?”
張揚也無語啊,前世的張朝南明明就是被蛇給咬死的,所以他才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