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農場,發現張朝南他們已經回來了。
“爺,叔公,墨白,你們回來啦。”張揚一進門,看著在泡茶的三人。
“剛回來。”張朝南說道:“餓了嗎?我現在去做飯吧。”
“爺,等等,叔公的第二針有打嗎?抽血的化驗報告有出來了嗎?”張揚進門,將書包放在凳子上。
“哎,打什么打,一針一千八,要不是當時沒力氣阻止,這第一針,我都不讓你們打的。”李望北直接出聲了:“你知道嗎?這一針打下去,我要心疼多久?我這一輩子也沒見過這么多的錢。”
“瞧您說的,這是救命的藥,不是用錢形容的。”張揚直接反問:“您的性命就值這一千八嗎?”
“哎。”李望北嘆了一口氣。
“揚子,報告出來了,說望北師弟的一切指標都正常,不用打第二針。”張朝南這才出聲。
“那就好。”張揚也松了一口氣,他看向了墨白,說道:“墨白,你想吃啥,晚上我給你煮,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不挑,你煮啥我吃啥,能吃飽就行。”墨白耿直的說道。
“管飽。”張揚想了想說道:“晚上煮咸稀飯吧,家里有芋頭,還有一壇的酸菜,對了,爺爺,您幫我看看,他們帶回來的這個壇子,是不是老物件。”
說話的同時,張揚把那個壇子給抱了出來。
不僅張朝南,就連李望北的眼睛都亮了,他們同時走近那個壇子,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青花瓷?”李望北張了張嘴巴,用手撫摸了一下。
仔細打量了之后,李望北更加確定了說道:“嘖嘖嘖,還真是,但這個可惜了,用來泡酸菜,被腐蝕了不少,你看看這些紋路……”
張揚的心里一緊,丫的,這不會就不值錢了吧?
他趕緊問道:“那現在把這些酸菜給倒出來,擦拭干凈,應該還能補救。”
“這些不是這一壇酸菜給腐蝕的,而且長年累月,一壇吃完了,又一壇腌制上去,你看看這壇口,不僅沉積了鹽晶,還有黑綠色的菜漬。”李望北說道:“當然了,換個壇子來裝還是可以的,這個處理一下,也能當收藏。”
張揚一見李望北對此如此有研究,趕緊問道:“叔公,您看看這個青花瓷是什么朝代的,具體是干什么用的?”
就在這時,李望北突然看到了壇口上那個倒扣的碗,那是一個白碗,但是碗底好像刻了一個字,這個字看上去龍飛鳳舞。
“嗯?”李望北趕緊拿起了那個碗,仔細打量之后,嘖嘖嘖稱贊道:“真的假的,邢窯白瓷大盈碗?”
“這碗跟這個壇子不是一套的嗎?怎么這個碗不是青花瓷?”張揚兩眼放光的看著那個樸實無華的碗,就跟他們吃飯的大碗差不多。
“哎,這可是寶貝啊。”李望北說道:“看到這個字沒有?這是個‘盈’字,說明這是大明皇家的,明朝的皇帝有自己的小金庫,名曰‘大盈庫’,庫里的東西都得打上標記,這個‘盈’字就是標記,說明這個碗是大盈庫里的,至于這個壇子,原來是個酒壇,用來裝酒的,這個壇子也是明朝的,明青花,本來是某個喜歡酒的人,把這個碗扣在這酒壇之上,想喝的時候,就用這個碗從這壇子里倒酒喝,所以就有了這么一個組合,但還真別說,倒是挺吻合的啊,可沒想到后面得到這個壇子的人竟然用來腌酸菜,真是暴殄天物啊。”
張揚大喜,也暗暗佩服這個李望北的見識真廣,但他知道,今天的這個壇子和這個碗,放到以后肯定值錢了。
“快去換個壇子,把這個酸菜給倒過去,我給處理一下,你們好好收藏,以后可以成為傳家寶的。”李望北樂呵呵的說道。
“好。”張揚很起勁,沒想到張勝利用三件衣服竟然換回來了兩件好東西啊,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