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暄快速穿過鎮子,路過一個賣陶器的小攤時停了下來。她蹲在小攤前,看著小攤上的碗,盆,盂,壺,缸等各類陶器,默默的盤算,“以后在空間里住,吃飯少不得要用碗,碗得買幾個。還要有筷子,筷子也要買。嗯。。。燒水要用水壺,水壺也要買。洗衣服要用盆,洗澡也要用盆,盆也要買,種菜澆水要用勺子。。。。。。”
賣陶器的老大爺沙啞著嗓子道“小孩,你要買啥。”
暄暄沒理睬他,仍舊盤算自己的“。。。。。。勺子要買。還要再買個缸。水塘里的水是神水,可不能浪費了。洗手洗臉,洗衣服,洗澡,刷鍋洗碗的水就從外面提,有個缸正好能把水存起來。”掰著手指在心里默默的記了記,“碗,盆,水壺,還有勺子,缸。以后有錢了,這些都要買。”
“哎,”暄暄嘆了口氣站起來,拍拍空空如也的口袋,嘆道“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呀。”
暄暄出了鎮子沒走多遠,看見路邊扔著一個洗臉用的盆子。好好的盆子,一點也沒壞,干干凈凈的,就這么扔在這里。真是想什么來什么,暄暄興奮的跑過去,正要撿起來,突然想起父親的教誨,“路邊扔的臉盆不要撿,你不知道這是活人用的還是死人用的。要是撿回去,半夜突然看見有個人正在用這個臉盆洗臉。。。。。。我的個乖乖。”
一想到這個臉盆可能是死人的東西,暄暄心里咯噔一下,大白天莫名就感覺到路上有點陰森。她加快腳步,飛快的離開了這里。
暄暄走的方向是原城。她不知道走這條官道是去原城,反正不認識路,走到哪算哪。
暄暄走了一個多時辰,正值正午,艷陽略顯火辣,暄暄往官道旁的比她還高的草叢里一鉆,閃身進了空間。這時候她還是不覺得累,也不覺得餓。
盡管不累,暄暄還是心想,“走了這么久,也該歇歇了”。她走進小木屋里,在床上躺下,拿蒲團當枕頭,想要睡個午覺。床板隔得她難受,蒲團當枕頭也不舒服。暄暄楠楠的道“還得再買床被子和枕頭。”
暄暄閉起眼睛努力睡了半天也沒睡著,精神好的跟剛睡醒一樣。于是暄暄爬起來,出了空間繼續趕路。
暄暄又走了十幾里路,看見路邊扔著一個木制的梳子。暄暄摸了摸頭頂亂糟糟的頭發,心想“這個梳子洗洗還能用。”在她要撿起來的時候,突然想起父親的教誨,“路邊的梳子不要撿。你不知道這是活人用的還是死人用的。要是撿回去,半夜突然出現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拿著這個梳子梳頭。。。。。。我的個乖乖。”
暄暄嚇得一哆嗦,趕緊加快腳步,飛快的離開了這里。
又走了半個多時辰,暄暄看見路邊扔著一個鏡子。暄暄看都沒看一眼,加快腳步飛快走過去,腦子里想著父親的教誨,“路邊的鏡子千萬不要撿。你不知道這是活人用的還是死人用的。要是撿回去,半夜照鏡子的時候突然看見鏡子里不是自己。。。。。。我的個乖乖。”
又走了兩個時辰,天色已經近了黃昏,柔和的紅彤彤的夕陽照在寂靜空曠無人的大路上,高大的錯綜的樹木的影子被拉出老長,幾乎遮蔽了道路。暄暄沐浴著夕陽獨自走在大路上,看見路邊扔著三枚銅錢。她興奮的歡呼一聲,跑過去就要撿起來,突然想起父親的教誨,“路邊扔著的銅錢不要撿。你不知道這是活人丟的還是死人的錢。要是撿回去,半夜突然出現一個身穿紅衣,披頭散發,沒有眼珠,七竅流血的女人向你爬過來,找你討要她的錢。。。。。。我的個乖乖,你就趕緊跪下,把能想到的神佛全都拜一拜,能不能有個全尸,就看天意了。”
暄暄嚇得一哆嗦,飛快的跑了。
(暄暄的父親“你爹我講的是故事,怎么成了教誨了。你不識字,又沒讀過書,從哪學的教誨這個詞。那三個銅錢不要了?你個傻丫頭,身上半個銅板都沒有,趕緊給老子撿起來,餓了就去買幾個包子吃。”)
暄暄走到天黑,天地被暮色籠罩。明月當空,月色灑落在官道上泛出清冷的光。暄暄四下一看,前面官道曲折延伸,在兩邊茂盛的樹木的掩映下,逐漸隱沒在黑暗中。后面官道也是曲折延伸,在兩邊茂盛的樹木的掩映下,也逐漸隱沒在黑暗中。左右兩邊長滿了茂盛的樹林,黑壓壓的。官道上一個人也沒有,人不知道都去哪了,好像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獨自走在這荒郊野外。暄暄心里發毛,又想起父親的教誨,“不要一個人走夜路,你不知道路上遇見的到底是不是人。我的個乖乖。”
暄暄閃身躲進了空間,空間里依舊陽光明媚。暄暄走了一天,除了在鎮子里酒樓的窗下聞了聞味,沒吃過任何東西,仍舊是不累也不餓。
暄暄卻覺得這些菜長得有點不對勁,但要找出哪兒不對勁,卻又看不出個所以然。
外面才入黑沒多久,長夜漫漫,暄暄躲在空間里等天亮。空間里沒什么玩的,不過一會,就有些無聊。暄暄的精神還很好,一點也不困。但是她長達六年的人生閱歷告訴她,人到晚上就要睡覺,不睡覺算怎么回事。于是她來到小木屋,躺在床上,閉起眼睛努力的想入睡。突然,她想起那些菜哪不對勁了。它們長的太好了,比她見過的所有的菜都要好。“一定是神水的緣故。”暄暄幸福的想。一個時辰后,暄暄經過不懈的努力,終于睡著了。
暄暄醒來后,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出小木屋,略一環顧,迷迷糊糊的出了空間。外面一片漆黑,周圍靜寂無聲,暄暄赫然發現自己分明處在荒郊野外------深.更.半.夜.自.己.一.個.人.站.在.荒.郊.野.外。她心里咯噔一下立馬就清醒了,嗖的又回到空間,拍著胸脯道“嚇死了,嚇死了。”。
暄暄無聊的坐在廣場上曬著太陽等天亮,心想,“有個沙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