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一直覺得,穿越之后的這個世界更像一個舞臺,所有人都是臺上的戲子,進行著表演。
而他,就是唯一的觀眾,以第三人稱的角度,欣賞著一場場演出。
直到今天,齊飛發現他也只是這臺上的一個角色罷了,會因為身邊之人開心、擔憂,會對一個人生氣,仇恨。
如果真的成為了舞臺上的一員,我齊飛,也要當這臺上的主角!
今天的戰斗,就讓我來收尾。
哪怕只有一擊的機會。
拍了拍雙手的白色袖口,齊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全身,似乎對自己現在的著裝很滿意,微微頷首。隨即,大步的往擂臺走去。
所有的心劍宗弟子此時都關注著齊飛的一舉一動,看著他開始邁步,所有的弟子都圍了上來,只給他讓出了中間的過道。
有幾位同門神情激動,在齊飛經過時,紛紛大聲說話,給他加油鼓勁。
“大師兄,一定要取勝啊。”
“煩請大師兄為我心劍宗出頭!”
“齊師兄,一定要狠狠的湊那個禿驢給我們出氣!”
更多的師弟師妹沒有說話,他們只是站在兩旁,齊刷刷的用目光注視著齊飛。
他們的眼神已經說出了所有想說的話:有的眼角的淚水還未擦干;有的眼神中充滿了激昂;有的眼睛里包含著希望。
而齊飛,只有不斷點頭,回應著大家的目光。
到擂臺的距離并不長,走過密密麻麻的人群通道,齊飛卻感覺用了很久。
來到光罩中央,緩緩地掃視著除歆月宗外的四宗弟子,齊飛神情冷峻。
用舌頭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嘴唇,齊飛喉嚨微微動了下,似乎是吞了一口唾沫,從嘴里蹦出了五個字。
“心劍宗,齊飛。”
齊飛的聲音回蕩在廣場之上,久久沒有散去。
被齊飛掃過的四宗弟子,沒人敢和他對視,皆避開了他的目光,終于,在目光經過聞覺時,齊飛停了下來。
似乎有所感應,一直垂著眼皮,對外界毫不關心的聞覺抬起了頭,迎上了齊飛的目光。然而聞覺那古井不波的臉龐,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凈思禪院聞覺,前來挑戰。”
杵了杵右手的禪杖,聞覺朝擂臺走了上來。伴隨著禪杖叮玲玲的響聲,所有人都暗中期待。
此次交流大會的最終之戰,終于要開始了。
此時的太陽已經落到了山頂,夕陽的黃昏像血一樣,濃、艷。
光罩之內,齊飛的一襲白衣,也被染上了血一樣的紅。而聞覺袈裟上面的紋飾,則反射出金色的亮光。
看著聞覺頭頂的反光,齊飛首先道出了心中的困惑和發泄起憤怒。
“聞覺大師,你們出家人號稱慈悲為懷,四大皆空。那為什么視我們心劍宗為眼中釘肉中刺?我們心劍宗作為正道宗門,行俠仗義,并未做過任何壞事。你們是把佛經越念越回去了嗎!”
聽完了齊飛的質問,聞覺沒有急著解釋或者反駁,而是先念了一聲佛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