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書畫、詩酒花茶,百工百業,哪怕經商為官都不影響。”
金允兒腦子里總有各種天馬行空的念頭,前一刻還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此刻又忽然飄到了另一處,忽然道:“這么說,以后梨園唱戲的名角也有可能達到這一層次。”
老夫子忽然笑了,雖然不知她的念頭為何忽然轉到了這里,但他還是給出了肯定的回答:“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嗯,金允兒心里其實在轉著另一個念頭,心道,如果說夫妻間的人倫之道也有個知行合一,她也不是謙虛,絕對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這豈不是說……
老夫子又道:“不過,若只論斗戰殺敵之能,是遠不能與修行體系相比的,真要我說,花哨有余,而絕對實力不足。”
陳中夏仔細思考了一會兒,搖頭道:“老夫子自謙了,這可一點都不花哨。”
他想了想,點評道:“這是一條全新的道路,與天道無涉,只與炎夏人道相關,雖然門檻有些高,但炎夏最不缺的就是人,百行百業,乃至修行者都有可能,真若發展起來,絕對數量也不會少,更重要的是,這給炎夏帶來了更多的可能性,若只看到其在斗戰殺伐上面的缺陷,反倒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了。”
他沒有具體指點老夫子這條路該如何如何,但卻不妨礙他與他在一些大方向上進行切磋,互相交流印證,都覺大受啟發,獲益匪淺。
到了離開的時候,陳中夏忽然指著桌上那幅字道:“不知老夫子可否割愛,將這幅字贈與我?”
老夫子捻須哈哈大笑道:“什么割愛不割愛,你不嫌棄就盡管拿去,左右不過是寫幅字而已。”
金允兒眼珠子轉了轉,忽然道:“老爺子,那我再多要幾幅可好,送給那些姐妹當禮物,掛在家里既能賞心悅目,還能清心凝神,輔助修行,她們一定都很喜歡。”
老夫子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道:“好。”
說著轉身就到了一個書柜邊,打開書柜,抱出一捆卷軸,數量不下三十個,他道:“這些都是我這些日子摸索試驗后的成品,都是那種比較成功的,那些不成功的會自己毀掉,只給我剩一地的灰,所以從外觀上看但凡品相完整的,即便效用各有高低,也都差不了太多。”
說著他把這些卷軸全部交給金允兒,金允兒像是撿到寶一樣滿臉竊喜,趕緊一把全摟住。
陳中夏感覺有些尷尬,對枕邊人這種連吃帶拿的行為感到有些難為情,他知道老夫子弄這東西并沒有他說的那么容易,因為每一幅字畫都是他全部心神意志的成果,一幅成功的作品對心神意志的消耗必然非常大,而他本身又不以此見長。
一天最多也就寫一幅,眼下這三十多幅,除了那些嘗試失敗自毀的,怕是所有成功的作品都在這里了。
他直接抽了兩幅,道:“我們再拿兩幅就夠了,我們也在學院里幫你宣傳宣傳,如果他們有需要讓他們自己來你這求取。”
說罷,便讓金允兒將其他卷軸全部還回老夫子書柜中,任老夫子怎么堅持,這便宜他也不想多占。金允兒本來就是略帶玩笑般的隨口一提,現在陳中夏讓她還回去也不覺得有什么損失,笑嘻嘻的又給他裝了回去。
正在這時,房門外忽然傳來動靜,有人在外稟報道:“院長,盛司長又來了。”
老夫子眉頭皺了皺,道:“讓他進來吧。”
陳中夏感覺這氣氛似乎有些不對,給金允兒使了個眼色,讓她待會兒可不要隨意出聲,金允兒兩頰不滿的鼓了鼓,仿佛在反駁,我是那么不懂規矩的人嗎?
很快,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他看到屋中還有陳中夏金允兒兩人,一臉的差異道:“你們怎么也在這里?”
陳中夏道:“跟老夫子討論一些事情,不過,盛司長怎么也來這里,神道司現在不正是最忙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