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重新啟動,赤刃想要再次進入冥想狀態,可是總是感覺周圍十分的喧囂。
無奈之下只好選擇盤腿抱刀睡大覺,不要懷疑一個能在自行車上睡著的人能不能在企鵝物流的車廂里睡著。
只能說,困的時候,一只胖虎在你旁邊唱歌都能睡著。
“遇到困難,睡大覺。”
赤刃做了一個夢,自己長了一對角。幾個男人把自己按在桌子上,門口處看不清臉的頭上帶角的男女被一群人毆打,最后被活活打死拖走。而自己,一個的小孩子,被電鋸切過犄角根部,血流過臉,與淚水不分你我,越是掙扎,背上傳來的大手抓的就越緊。
“呼!”猛然睜開雙眼,一頭獅子在籠子里看著自己。
“我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我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不是一個莽夫……”赤刃時刻提醒自己,搖搖頭,把這份記憶淡出自己的腦海。
兩年礦工意外感染,十年的活靶子奴隸,五年的刀口舔血,白天偷學刀法,半夜練刀,忍辱負重十五年,終得趁亂逃出生天,礦石病日漸嚴重,加入整合運動一年,成為小隊長,從斷角至今,已十七有余。
摸摸下巴,已經到了刮胡子的年紀,泰拉大陸的各族壽命普遍長,二十多并不是自己壽命的四分之一,但是赤刃卻有一種壽終將近的壓迫感。
礦石病的死法是否很痛苦,甚至從身上扣下來的石頭能夠作為武器,疼痛已然無感,身上的肉連著石頭掉下來也已經習慣了,這種程度,還能安詳的升天?
赤刃每每想到這里都覺得自己胸口石頭在蠢蠢欲動。
索性用了地靈給的羅德島的藥物,最近沒有繼續惡化的趨勢,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車子突然一頓,八十邁瞬間掉到了接近零,多少有點突然。
還好赤刃已經早有準備,手一頂,隨著頭來回的晃動,穩穩當當的停住了。
可憐了獅子老哥再次頭撞到了籠子桿上,嗚咽一聲。
“到切城了嗎,這么快?”赤刃下車。
“還早著呢,這只是個加油站,已經開了一天了,休息一晚。”天使姐姐下車交涉。
“你們不是四人嗎,不能輪流開?”
“可以。”
“那為啥不繼續走著。”曾經活在快遞行業極其發達世界的赤刃表示疑惑。
“得加錢。”四人撇了撇嘴。
“……”意識到自己只是個窮鬼的赤刃選擇了閉嘴。
另一邊,尋仇者小隊。
“你們是雪怪小隊!我聽說過你們。”小黃穿著赤刃的紅色套裝,以代理隊長的身份和一身白的領頭交涉。
領頭的長耳女沒有回答,旁邊穿著厚厚白襖的男術士反而上去交談。
另一個女術士悄咪咪的靠近白兔子,喊了句“大姊”,后面說了什么小黃聽不清了,貌似是在議論自己的隊伍。
“收到收到,這里是雪怪小隊,收到請回復,over!”男術士跳著靠著小黃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