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sir向前滑步,副手劍拋起,雙手抓住赤霄,像打棒球一樣帶著刀鞘揮擊,赤刃豎著刀格擋,一只手順著刀背下滑,防止刀身被打擺。
虎口傳來的壓力告訴赤刃,這個近衛局督察組組長有多用力。
渾身發勁,擋下這一擊的時候,鞋子已經后陷入土三公分。
陳抽回赤霄,一轉身躍起,接住落下的副手劍,一劍劈下,這一擊看似力大勢沉,實際是吸引了動作,陳前腳落地瞬間拔出了已經甩到后腰的赤霄,再次一甩向前。
“閃!”
赤霄出鞘,劃出一個半圓,如同半月一般,磅礴的血紅劍氣帶著陳的氣勢洶洶奔騰而來。
這不是純粹的物理打擊,附帶的實體化劍氣才是讓赤刃頭疼的。
一道紅光乍現,也許陳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把斬龍劍的恐怖之處,侃侃用了五成力度,這也是為什么她不敢輕易拔劍的原因,手上傳來的反震和眼前足以吞沒視線的龍魂驚濤勢不可擋的拍打在赤刃的位置。
這一刀下去,那怕是鐵做的,也得削成兩半。
一道紅光劈開磅礴劍氣,赤刃身后兩側的大地在下一秒崩析分離,整個地塊凸起半米,從空中看下,地面陷下去的三角形的凹槽表明了這一次赤霄·拔刀的恐怖。
赤刃雙手的衣物被卷了個干凈,手背手心都是皮膚被大量氣刃切割的血痕。
一直到胳膊處,新生血污像紋身一樣個性。
而赤刃本人,還保持著剛剛雙手劈砍的動作,這也是他能活下來的原因——血斑刀中心正好抵著的是赤霄劍劍尖,拔刀的沖擊被切開成為兩半。
沉默……又是長達十息的沉默。
老陳眼睛睜大,不知道該說什么,如果這刀失手把赤刃劈死了,她可能會有心理陰影了,畢竟她自己都沒把握接下這么恐怖的攻擊。還好,只能說還好,赤刃接住了。
“解氣了吧。”赤刃把黑斑一甩,沒有收刀,生怕這個女人再接一套絕影給他,可惜老陳現在還不會絕影……
“手,怎么樣。”老陳想說[沒事吧],但是這看著也不像沒事的樣子。
“還行,這種傷對我來說家常便飯。”赤刃說的是時候,至少對前身來說是家常便飯。
看見老陳沒有了繼續攻擊的勢頭,赤刃才把刀收好:“就是這身衣服,得回去換套新的了。”
“為什么不辭而別。”陳現在時間緊急,本沒有功夫閑聊,就直奔主題。
“因為你對我來說,這份感……呃……恩情,說‘謝謝’的話,才會更覺得虧欠,告辭的話我沒有把握會再見面,與其說再見,不如等我完成了全部的任務活下來了,再給你做牛做馬……”這套說辭是前身瀧自己準備了多年的,現在的赤刃覺得沒必要改。
“我不需要。”陳把赤霄收好,目不斜視的從赤刃身旁走過。
“現在呢,完成了嗎,你的任務。”陳背身停下,她知道國際上的九年前連環殺人案的原因。
“之前還差一個,現在差的有點多,不過不是要殺人。”
“呵,你不殺人,難不成要救人。”
“你怎么知道。”赤刃轉身。
“……我不會幫你的,即便你殺的人罪有應得,我也被不會逮捕你,你做的天衣無縫。”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