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這個馭鬼者家族直接用那個擺鐘和老人鎮壓的地方絕對有大兇,那個進去的小女孩厲鬼到現在也沒有什么動靜。
“爺爺,幫我把這雙手拍一下。”鐘樂這次沒有像對男尸那樣隨意,小心地把鬼白手遞給老人。
畢竟它應該算是這里的主人也不知道會留下什么后手。
老人空洞的雙眸看了一眼鐘樂,然后轉向鬼白手,抬手拍了一下。
“臥槽!”鐘樂趕緊收回自己的手,但還是感覺一陣眩暈,意識停頓了一會兒。
“媽的,這可比剛剛第六波鐘聲帶勁多了。”鐘樂裂了裂嘴角。
“媽,幫我把那個擺鐘拿下來。”對著老宅二樓窗口處的女鬼喊道。
好家伙,這算是把這家人全都認了一遍親。
大門處,突然冒出一層濃厚的白霧,女鬼撐著油紙傘,用手帕捂住臉,胸前抱著那個原本掛在墻上的擺鐘。
鐘樂將注意放在那個手帕上。
老人除了那張太師椅,身上沒有看到什么靈異物品。
“媽,幫我把這只厲鬼中記憶抹除。”讓男尸松開胳膊,那只看不清模樣的厲鬼掉在地上。
終于女鬼有了反應,瞬移至那只厲鬼旁邊,捂住臉的手緩緩放下。
鐘樂有些熱淚盈眶,經歷這么多危險。
“終于找到了。”
趁女鬼放下手臂的時候,鐘樂用鐮刀把擺鐘鉤住,拉了過來。
女鬼對此沒有什么見意,把手帕放在那只厲鬼臉上慢慢擦拭。
原本就很模糊的厲鬼,變得更加模糊了,周圍的光線照在它身上全部被扭曲,似乎就沒有一個固定的人型,只能大該分清前后,身體也在逐漸變淡,馬上就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鐘樂趕緊再用鐮刀把它釘住,然后把它拉到老人旁邊。
取出鬼白手,像帶手套一樣把它帶到手上,里面沒有手骨,而且肉質感十足,就是帶起來后太粗大了。
撕下自己的臉。
真正物理意義上地撕下。
但那只是一層皮,用鬼白手撕下臉后,似乎打開了一個神秘通道。
臉后既沒有臉骨,也沒有大腦等器官,而是一條由血紅和深藍交織組成的隧道,那盡頭是無底的黑暗。
一張和鐘樂長得一模一樣的腥紅人臉懸浮在血紅與深藍之間,上面還帶一層黑色紋路,正窺視著外面的世界。
鬼白手伸入其中,把那張人臉抓住拔了出來,操偶鬼中的存在似乎意識到鐘樂想要做什么。
五根連接人臉的線不停扭動,但身受墓碑詛咒的鐘樂已經不是她輕易能控制的了。
人臉被拿了出來,鮮血沿著下巴向外溢出。
相比于操偶鬼,鬼血倒顯得安靜許多,畢竟當初它只是被鐘樂強行拉進意識與操偶鬼較量。
人臉上的腥紅色化作血液逐漸被排出,在墓碑的詛咒和失去鬼血壓制的人臉鬼的復蘇下,鬼毛筆留在里面的影響正在被抹除。
自己制造出來的虛假記憶總算從人臉鬼中消失。
鐘樂的意識還保持清醒,哪怕自己現在只剩下一張人臉了,而且這人臉還是鬼。
望向那漆黑的盡頭,鐘樂感覺到一道正盯著自己的目光,笑了笑。
“操偶鬼只會是我的。”
無臉的身體將鐘樂的臉放在那只無法看清的厲鬼的臉的部位,然后把擺鐘后面的小門打開蓋在鐘樂臉上。
可惜這不是八音盒那種一打開里面的詛咒就會轉移到自己身上的類型,只能強行把詛咒拿走了。
無臉的身體將手上帶的鬼白手扔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