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退到一個空曠的地方,離老宅很遠,四周也少有厲鬼,拿出早放在口袋里的干枯手指。
對準心臟戳下,身體一僵,倒在了地上。
“這算是把在操偶鬼那最后的掌控權都給舍棄了吧。”
僅剩下臉的鐘樂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定住。
至于為什么不選頭部,因為他怕那根干枯手指定不住操偶鬼。
只要這次成功替換并占據這具厲鬼的身體,他什么都能奪回來。
沒有任何記憶的厲鬼,還有一張能替換到其它身體的人臉,以及具有強大壓制能力的擺鐘。
“爸,把這五根線給我用鐮刀割斷。”
男尸走過來拿走厲鬼身上的鐮刀,扔掉左手中的木棍,觸碰了鐘樂的臉,對準空中一劃。
“啊!!!”
鐘樂的臉也出現一條裂痕,但很快就在墓碑詛咒的幫助下恢復,劇烈的疼痛仍殘留在意識中。
最后的聯系也被斬斷。
鐘樂緩了口氣,繼續催動人臉鬼融入臉下的這只厲鬼。
“爸,媽,不允許任何厲鬼靠近這里,包括我之前的身體。總之,任何東西靠近這里,殺!”
男尸直起身子,在大門口處左右徘徊,而女鬼卻又回到了老宅二樓窗口俯視著下面。
“這種感覺還不錯,不過要一直留在這里,還是不行啊。”
鐘樂明白它們之所以聽從他的命令,只是因為墓碑的詛咒,如果自己擺脫詛咒,它們沒有殺了自己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成功與否,就在此一舉。
“爺爺,一直拍這個擺鐘,直到把它拍碎!”
老人盯著旁邊躺著的人,舉起枯瘦的右手,對著鐘樂臉上的擺鐘重重拍下。
距離七點整還有十多分鐘。
可在老人的拍擊下,這個擺鐘的時間瞬間轉到七點。
四周沒有重啟,時間也沒有任何變動。
但可怕的是,七點的鐘聲卻已經響起。
比之前的所有鐘聲,都要洪大,兇險,似乎得到了老人那手掌中恐怖詛咒的加持。
還沒有擺脫上一次鐘聲影響的厲鬼直接倒地死機,所有的厲鬼都停下行動了,連老宅里都傳出“咔咔”的聲響。
這似乎才是這片困鬼之地真正的力量。
唯有那老人沒有受到影響。
而擺鐘下的鐘樂,首當其沖,承受了這一切。
連帶著人臉鬼和那模糊的厲鬼一起,被那可怕的鐘聲直接振入沉睡,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依靠墓碑的詛咒。
鐘樂的意識在被鐘聲撕裂,然后又恢復。
在生與死之間來回扭轉。
直至他再次蘇醒。
不用擔心其它,因為外面有那可怕的鐘聲,以及這里只有他一個人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