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手帕即將擦上臉的感覺依舊揮之不去,在這片白霧中就無法逃脫女鬼的攻擊。
鐘樂內心一發狠,直接向前劃了幾刀。
然后立即進入觀眾狀態,只有處于這種狀態他才不會被女鬼攻擊。
女鬼收回了伸出的手,慘白的手臂多出了幾道傷痕,還被刮下一大塊肉,但沒有流血,傷口里面的血肉也看起來十分詭異。
“只差一點就砍斷了。”
剛剛鐘樂向前砍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到它的手臂,而且它也還在躲。
只有處于這種狀態,他才能看見。
“不對,我之前用鐮刀釘鬼觀眾的時候,它似乎就能捅破鬼域,那我是不是可以靠這個來隔著鬼域砍它?”
說干就干,鐘樂直接繞到那只手臂旁,上面的傷痕還有愈合。
鐮刀對切割厲鬼方面還是滿厲害的,不然也配不上它里面收割厲鬼的渴望。
話說回來,成為鬼觀眾后,鐮刀落在他的手中似乎沒有了反應,它像是失去了詭異的能力,也同樣沉寂了下去。
但是鐘樂知道,這鐮刀并沒有,與柴刀不同,它會向持有者內心瘋狂灌輸對收割厲鬼的渴望。
與其說是靈異物品,更像是一只被整成鐮刀形狀的厲鬼,是一件半成品。
只是這東西在自己手中的時候很平靜,鬼觀眾的恐怖程度碾壓了它。
鐘樂特地縮小與現實的隔離程度,只差一點就會被女鬼再次察覺到。
雙眼盯著手臂,舉起鐮刀,砍下。
鬼觀眾的鬼域被劃破,與此同時,女鬼的手臂連帶手帕也掉了下來。
同時,鐮刀上也有一大塊銹跡脫落。
鐘樂趕緊把手帕搶了過來。
這手帕已經有些年頭,泛黃了,但卻很干凈,還帶了點香味。
白霧從劃出的口蔓延進鬼觀眾的鬼域,一道道比之前更加幽怨的哭泣聲傳入鐘樂的耳朵。
似乎怨訴他為什么要砍它的手,搶它的手帕。
“拜拜。”
雖然鬼域還沒有愈合,但瞬移的能力仍然能用。
鐘樂向女鬼擺擺手,就立馬向操偶鬼所在地方瞬移。
但是。
砰!
鐘樂似乎撞到什么東西,直接從鬼域中跌落出來。
門口的老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了起來,現在就站在鐘樂面前。
蒼老的面容不帶一絲情緒,空洞無神的眼睛正盯著鐘樂,而之前捆住老人的鐵鏈,已經被它拿在手里。
“爺爺,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您信么?”鐘樂現在的表情十分精彩,剛上了天堂就被踢下了地獄。
竟然直接把自己從瞬移中打出來,而且鬼觀眾的瞬移竟然不是直接傳送,還是要把之前的過程還經歷一遍。
這tm不是坑爹么!
這位老人可不會管鐘樂怎么想,手一抬,大部分鐵鏈直接消失,只還有一小部分在手中。
周圍憑空出現數條銹跡斑斑的鐵鏈,上面還散發著詭異的光澤,要把鐘樂捆綁起來。
但鐘樂可不會坐以待斃。
再次進入觀眾狀態,躲過這些鐵鏈的襲擊。
咚!
鐘樂又被從鬼域中震了出來。
老人的手掌輕輕地拍在那張太師椅上,竟發出和之前的鐘聲一樣的聲響。
鐵鏈纏繞在鐘樂身上,令他感覺十分緊湊。
鐘樂想要再次進入觀眾狀態,但卻發現這些鐵鏈限制了鬼觀眾鬼域的展開。
雙臂向兩邊張開,鐘樂要強行掙脫鐵鏈的束縛。
就算是沒有了鬼域,鬼觀眾的恐怖程度也不是這條鬼鏈能比的。
鐵鏈似乎不是這老人的拼圖,沒有受到其恐怖程度的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