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鐵鏈能捆住老人,應該是因為墓碑、擺鐘、老人還有老院里那個似乎是宴席的玩意之間保持了平衡,才得以成功。
而如今擺鐘已經被老人收回,墓碑即將碎裂,自然也就捆不住老人了。
“呸!”
“都這個時候了,老子還在想什么!”鐘樂抓緊時間掙脫鐵鏈,至少也要把一只手伸出去。
老人再次抬手拍下,鐘聲直接把鐘樂震得發暈,可好在墓碑的詛咒仍在保護著他。
但墓碑也因此碎得更快了。
總算是掙脫出一只手,手中正拿著從女鬼那搶來的手帕。
鐘樂攜帶著身上的鐵鏈一同,從老人拿鐵鏈的一側撞上去。
堅硬,沉重。
長褂老人好生厲害,不動如山,哪怕被鐘樂一撞也沒有半分后退,甚至要轉過身來給他一掌。
鐘樂借此機會,將手帕懟到老人臉上,給它來個全方位無死角抹擦,服務絕對杠杠的。
老人的動作停下了,似乎忘了要干什么。
鐘樂趕緊收回手帕,然后掙脫出第二只手,但身上的鐵鏈依舊死死地捆著他,不肯放他去。
“這是你逼我的!”鐘樂提起鐮刀對著老人手中的鐵鏈砍下去。
一陣刺耳的摩擦,還有兩道尖銳的叫喊聲。
連連得利的鐮刀竟然沒有砍斷這條鐵鏈,反而震得雙方陣陣發抖。
身上的鐵鏈有點松開,但依然脫離。
而老人卻因此又將注意放在鐘樂身上。
“槽!”鐘樂直接對著老人手腕砍下,這一下便成功了。
看來,鐮刀要收割的厲鬼并不包括鐵鏈這種。
鐘樂把鐵鏈給奪過來,那只手掌在離開老人的身體就松開了,似乎陷入了沉寂。
身上的鐵鏈開始掉落,因為鐘樂抓住了它們的本體,并把它帶入鬼觀眾的鬼域進行壓制。
老人依舊盯著鐘樂,不,現在它的注意已經轉到鐘樂手中的那只屬于它的手掌。
抬起手重重地向太師椅拍下,鐘樂直接被震得連連后退,腦袋里墓碑碎裂的聲音更加劇裂。
他甚至能感覺到墓碑的上面已經開始掉落。
墓碑撐不了幾次了。
鐘樂立馬做出決定,轉身,一樓的大門又已經關上了。
但沒關系。
瞬移不出老宅,難道還瞬移到這個門口。
這個老東西可沒有完成限制住鬼觀眾的住能力。
鐘樂沒有去想把老人的另一只手也砍下一同奪走,這種夢做做就好,鐘聲能夠被老人奪走,鬼知道在他沒有來之前這個老人有得到其它拼圖。
畢竟,他到來的時候,它就已經死了,厲鬼復蘇了,只是因為生前的布置才這么安分。
一腳踢開大門,里面紅色的宴席再次出現在他眼前。
直接把老人的手掌扔進去。
身邊突然出現一道身影,是那個老人。
它沒有理會鐘樂,而是看向被他扔到圓桌底下的手掌,在一樓大門外停留,似乎在猶豫是否要進去。
但這與鐘樂已經無關了。
鐘樂早在老人離開大門時,就趕緊瞬移離開了。
回到原來的身體所在地方,鐵鏈安靜地拿在他手中,鬼觀眾的鬼域已經覆蓋在它上面。
四周墳墓上的鎖鏈也一個個脫落,似乎失去了源頭。
這鬼鏈真正的長度差不多就兩米,剛好夠一手握,應該是那個老人生前特意打造的。
“呵呵。”意義不明的笑聲。
鐘樂坐在原來身體的腦袋旁,一手握著鐮刀,一手拿著手帕。
在知道里面有詐的情況下,鐘樂只要腦袋沒病就不會順從里面的意識進入操偶鬼。
他要從外面一點一點把它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