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春花,你家的苞谷地玉米棒子真大,白花花的!”張大蠻喘著粗氣,粗俗地叫喊著,搖晃著那聳立的苞谷秸稈。
“艸尼瑪的,輕一點,磕到屁股了!”同樣是聲音顯得有些粗俗寡婦李春花回應著。
“第一次在苞谷地,掰玉米棒子,你家的玉米棒子怎么這么大這么軟啊?又香又甜,爽爆了!”
“艸尼瑪的,別那么猛,急著投胎啊,磕到老娘了!!”春花叫喊著。
“握草,今年大豐收啊,你的玉米棒子又白又大的。”
一刻鐘左右,狂風暴雨過后,張大蠻提起褲子,吐了幾口唾液,“呸呸……”罵罵咧咧地說道,“艸,啜了老子一嘴的毛,春花,你家的玉米棒子真不賴!”
李春花面頰紅潤,整理著衣裝,凌亂頭發,也是拍著身上的泥土,玉米須,臉上泛起春潮,嬌嗔道:“你太會弄了,玉米棒子都被捏斷了。”
“艸,你還怪上我來,掰個苞谷,你他娘的雙腿夾著我的腰,腰都要給你箍折了。”張大蠻舒展了一下筋骨,從玉米秸稈上掰下來一根玉米棒子,剝殼后,露出白花花的玉米粒。
李春花撿起歪斜在旁邊的背簍,背簍里裝著小半掰下來的玉米棒子,一邊掰玉米棒子一邊問:“你兒子呢?”
張大蠻深吸一口氣,腦海中回想著今天早上,從楊榮華那里訛詐來的一千塊錢,又想著那個童年的自己張小蠻,“嘿嘿,送去學校讀書了!”
“讀書?”李春花差點沒笑出來,“讀書有什么用,浪費錢。”
這個年代,尤其像石窠村,對讀書并不怎么推崇,都覺得讀書沒什么用。
張大蠻詭秘地笑,“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不讀書,他能干什么?那誰不是說過,沒有文化的軍隊是愚蠢的軍隊。”
李春花翻了一個白眼,“怎么滴?打算娶了我,幫你養兒子?送他讀書?”
“娶你?”張大蠻瞪大了眼睛,像是遭遇了晴天霹靂一樣僵硬地站直了身子,將手里剝殼的玉米棒子,用勁地扔進了李春花的背簍里。
尼瑪的,這女人該不會真的會以為老子要娶她做老婆吧?
今天自己送張小蠻去學校報到,辦完入學手續,兜兜轉轉,溜進了李春花的苞谷地。
在自己軟磨硬泡,以各種齷齪猥瑣行為、花言巧語挑逗,總算是讓李春花就范,和他在苞谷地掰玉米棒子。
但摸著良心講,今早,張大蠻只不過是下半身指揮頭腦,現在,是頭腦指揮下半身。
為了下半身幸福,怎么可能娶寡婦李春花呢!
況且,他和李春花不過就是各取所需,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像李春花這樣虎狼之年的寡婦,丈夫死了之后,也沒有再嫁,有需求再正常不過了。
而張大蠻不同,他是從2018年重生歸來,回到這個黃金時代,豈能將自己斷送在這個寡婦身上,那不是陰溝里翻船么?
“我可從來沒說過,要娶你吧?”張大蠻翻滾著眼珠子,很認真地反問道。
李春花愣了一下,將背簍一下子從背上丟了下來,叉著腰吼道:“張大蠻,你他媽再說一遍試試?你是不是以為老娘好欺負?干完了事,提起褲子,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