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陳彪的本性!
否則,以他這樣的年紀,怎么可能做到凌峰縣三大巨頭之一呢!
當然,這也不是張大蠻所擔心的,就算陳彪有什么不擇手段,他也無所畏懼。
“陳老板,咱們后會有期!”張大蠻象征性地道了個別,轉身,鉆進副駕駛位置,對紀富貴說,“走吧!”
紀富貴像是做夢一樣,高興地說:“大蠻,你實在太厲害了,這蠶繭的價格……”
“紀老哥,這蠶繭的價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讓其他人知,包括你家里那口子,否則,要是傳給別的村民聽見,我們這生意就沒法做了!”
張大蠻算是叮囑了紀富貴,他比誰都清楚,自己倒賣蠶繭,價格幾乎超出了從村民手里收購的三倍。
這樣的價格雖然說,在市面上,絕無僅有。
即使讓村民自己來凌峰縣賣蠶繭,價格也就20左右,比張大蠻的收購價低很多。
但是,人呢,往往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要是他們知道張大蠻的賣出價格,他們會認為,張大蠻心黑。
實際上,這怎么能叫心黑呢?
張大蠻的收購價,比市面上,都高出了那么多。
至于收購了之后,賣出去多少價格,那是張大蠻自己的事,哪怕是他賣不出去,那也是他自己的事。
可是,像石窠村的村民們,他們可不這樣認為,他們會覺得張大蠻是心黑。
人心總是這樣!
對于人世間的人心,張大蠻兩世為人,他可是領教過太多人了。
紀富貴尷尬地笑了笑,“大蠻,那是自然。絕口不提。”
張大蠻雖然叮囑了,但是他也知道,這件事,遲早都是紙包住火。
只是遲一些讓那些人知道,就不會嚼舌根了。
嚼舌根是村民的本性!
“大蠻,你覺得,大肚黃靠譜嗎?”紀富貴突然問道。
張大蠻也是一愣,“你是說,怕大肚黃反悔?”
紀富貴點了點頭,“不知怎么說,我總感覺這個大肚黃有些靠不住,人家陳彪最多漲到了74元,他一開口85一斤,這會不會有點高得離譜?”
冷靜一想,發覺紀富貴所擔心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張大蠻心下一橫,“媽比的,富貴險中求,要是大肚黃敢反悔,我就拆了他的真絲商行!”
“也只能如此了!”紀富貴跟著張大蠻這么久,膽子也大了一些。
兩人開著車,朝著凌峰縣的老市場而去。
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所以,輕車熟路,將小貨車停在了老市場,真絲商行的門外。
大肚黃他們從清河街抄小路,幾乎和張大蠻他們同一時間抵達了老市場。
待小貨車停穩之后,大肚黃吩咐那些商行的伙計,幫忙卸車。
將那些蠶繭送進去過秤,張大蠻站在一旁,和大肚黃攀談起來。
“黃老板,這次,你贏了南陳,真是贏得漂亮啊!”張大蠻自自顧自地說。
大肚黃“呃”了一聲,“張老弟,不瞞你說,這價格嘛,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