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蠻怒了,直接爆粗,石窠村的村民,對于這位刁民著稱的張大蠻,一點也不陌生,他發起飆來,那簡直是喪心病狂。
別說這一村子的人數落他,他才不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王母娘娘,惹了他,就是惹了閻王,就是嫌命長。
對張大蠻的脾氣,村子里的人是清楚的,他這下要發飆了。
果然,他走下車來之后,一雙陰鷙鷹隼的目光,利劍一樣掃視過去,那些人視線與他相碰,都是一陣寒栗。
張大蠻自從重生之后,叫做不怒而威,更何況現在是怒發沖冠,完全像是一頭從囚籠里奔出來的猛獸,誰要膽敢阻擋他的去路,他就會把誰咬死。
本來大家都以為,張大蠻走過來,會一陣拳打腳踢,加上威脅恐嚇。
誰知,張大蠻走近眾人跟前,朝著村民們咧嘴邪魅一笑,用著一種極其陰陽怪氣的腔調,幽幽地問道:“聽說,有人說我,在村里散播瘟疫,讓整個村的蠶都病死了?”
眾人愣住了,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張大蠻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大家都這么一哄而起地說了,聚集在村委門口,不就是已經擺明了么?
“張大蠻,你干過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有人起哄喊了一聲。
“對,沒錯,要不是你散播瘟疫,村里的蠶繭怎么會全部病死,而你自己家里的蠶一點事都沒有?”
有人立即附和道。
“哈哈哈哈……”
張大蠻笑了,這次是狂笑,放聲的大笑,仿佛他的笑聲都回蕩在石窠村的山間,縈繞在跌宕的山峰之間。
當他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凜然喝問道:“理由呢?”
“理由就是,原本你收購村里的蠶繭,倒賣出去,賺了高額的差價,被拆穿之后,你不能再賺這筆錢,懷恨在心,所以,就報復我們。”
“嘖嘖嘖,真的挺可以的邏輯,我想知道,你是哪家的養殖戶呢?報上名來!”張大蠻厲吼一聲。
村民們一怔,紛紛將視線看向那與張大蠻抬杠的人,立即傻眼了。
然后,各自向后退出了幾步,紛紛指指點點,指著混在村民中間的,許學鋒、馬國邦、林權等一干牛鬼蛇神,混雜在村民當中,故意在帶節奏。
在旁邊,還有村支書田華雄以及蔣國燾、楊榮華,李鳳仙等,全是張大蠻的仇人。
這下就更熱鬧了。
張大蠻徑直走到許學鋒、馬國邦的跟前,瞟了他倆幾眼,獰笑了幾下,他的笑讓許學鋒、馬國邦等人心里一陣發毛。
“你……你想干嘛?”許學鋒略微向后退了幾步,馬國邦也是戰戰兢兢的。
其余的林權、田華雄、蔣國燾、楊榮華等人都是怯懦地向后退去。
這還有什么好說的,事情基本一目了然,完全就是這幫孫子栽贓陷害張大蠻,想要借村民的悠悠之口,毀了張大蠻的聲譽。
只可惜,千算萬算,還是棋差一招,被張大蠻看出來了。
秦嵐、王鐵牛、方喜梅也急匆匆走了過來,站在張大蠻的身旁,秦嵐的火爆脾氣就上來了,挽起衣袖,罵道:“好啊,原來是你們這幫狗賊,亂嚼舌根,剛才我就說怎么感覺不對勁,還真是你們亂吠。你們連石窠村的村民都不是,你們哪來的蠶?哪來的蠶瘟疫?”
許學鋒瞪圓了眼睛,強詞奪理的辯解道:“我……我這是替民申冤,為石窠村的村民鳴不平!”
“艸尼瑪的,放你娘的狗屁!”張大蠻暴怒得直接罵上了,上前一步,一把擰著許學鋒的衣衫,怒吼道,“虧你還是青石鎮的什么公務員,姓許的,你完了。”
馬國邦見張大蠻動手了,他連忙瞪圓了眼睛,躥了過來,“張大蠻,你想干什么?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我去你媽的君子!”張大蠻飛起一腳,踢在馬國邦的腹部,一腳將他撂倒,一腳踩在他的脖子后頸上,一把將許學鋒推搡開來,他緩緩地蹲了下來。
用這一種極其陰森恐怖的語調,“馬國邦,你該不會忘了吧,當初,老子是如何警告你的,你要是膽敢在石窠村興風作浪,我滅了你!”
說著,他一手摁住馬國邦的腦袋,擰著后頸的衣服,將他的一張臉,貼在地上摩擦,在地上拖拽著。
粗糙的空曠地面,幾乎瞬間,那些沙子,揉搓在馬國邦的臉頰上,石子鑲嵌在他的臉頰上,將整張臉都摩擦得面目全非。
張大蠻一出手,絕對是大手筆,嚇得那些村民以及許學鋒、林權等人懵逼了,這刁民是不是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