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手這么重?
尤其是李鳳仙,她和馬國邦的關系,那可是非同尋常啊!
眼下,看著自己的情人,被張大蠻簡直是蹂躪,她的心都碎了。
也顧不得什么臉面,潑婦一樣,叉著腰,沖了過來,一把推搡向張大蠻,罵罵咧咧起來,“張大蠻,你個狗雜種,你怎么能這樣虐待人……”
張大蠻抬手一巴掌扇在李鳳仙的臉頰上,陰冷笑了幾下,“臭婆娘,別以為仗著你那股子騷勁,就能肆意妄為,要是老子沒猜錯,你和這個狗日的,有一腿吧?”
李鳳仙頓時僵硬,石化了,他怎么會知道自己和馬國邦有一腿?難道露餡了?
也不知道她的臉頰是被張大蠻扇了一巴掌紅彤彤,還是被拆穿她和馬國邦的勾當而羞愧。
可能更多是被抽了一個大嘴巴,像她這樣不要逼臉的人,哪里還知道什么羞愧與臉紅,完全就是恬不知恥,不要臉的臭……婊子!
似乎石窠村的事,都是瞞不住張大蠻的,他竟然連李鳳仙和馬國邦之間那點事,都清楚?還能有什么他不知道呢?
“你……你個狗雜種,你會遭報應的!”李鳳仙作為石窠村資深的潑婦,吵架很是有一套,叉著腰,唾沫橫飛,大罵起來。
張大蠻鼻息里“哼”了一聲,“就他,也算人?畜生都不如!”
說著,硬是將馬國邦按在地上,用那張臉摩擦地面,好像不將馬國邦的臉摩擦變相,就不會放手似的。
他一手拽著馬國邦,突然,鐵鉗的手一把抓向李鳳仙,拽起李鳳仙的頭發,飛起一腳,將李鳳仙踢到在地上,將她同樣按在地上!
張大蠻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臭娘們,給老子聽好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報應!”
這一下,嚇傻了李鳳仙,要是張大蠻這個殺千刀的,將她的臉蛋像馬國邦一樣在地面上摩擦,那可就真叫報應了!
同樣,也嚇得楊榮華兩腿篩糠,他從人群里飛奔過來,來到張大蠻面前,“撲通”一下,雙膝跪在張大蠻跟前,“砰砰”地磕起響頭,苦苦哀求道:“大蠻,你大人有大量,都怪我老婆那張賤嘴,胡說八道,求求你,放過她吧!”
張大蠻瞧了一眼楊榮華,輕微“唉”嘆了一口氣,“楊榮華,你可真他媽可憐,真他媽悲哀,戴了一輩子的綠帽子,頭頂上都是呼倫貝爾大草原了,你特么還替她求個毛的情啊!”
楊榮華悲嘆一聲,“大蠻,你有所不知,一日夫妻百日恩吶,畢竟,她是我老婆!”
張大蠻還真對楊榮華刮目相看,想不到,他倒是有情有意啊!
即使李鳳仙這么些年,給他戴了多少頂綠油油的帽子,在性命攸關的時刻,楊榮華竟然挺身而出,說出這樣一番話。
張大蠻也并非大奸大惡之徒,只不過是一介刁民罷了。
他一腳將李鳳仙踢開,“很好,看在楊榮華還有一丁點人性良知,我且饒了你!”
楊榮華接連磕頭千恩萬謝。
張大蠻將面目全非的馬國邦一把擰起來,待馬國邦面對全村人的時候,他兩張臉是廢了。
完全是血肉模糊,不成人型了。
他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擰著馬國邦,站在眾人的面前,肅穆地說:“想必,你們在座的各位父老鄉親,都清楚了我張大蠻的脾性,只要不惹我,我什么都好說話。”
“這么些年,我從一點一滴,帶領大家種桑養蠶,脫貧致富,你們摸著良心問問自己,我有虧待過大家嗎?”
“看著整個村,到處都是綠油油的桑葉,看著大家都蓋起了小洋樓,看著大家都成了萬元戶,我張大蠻,心里高興吶!”
“因為我有本事帶著大家發家致富,脫離貧窮,走向富裕,我何曾想過要去報復你們?”
“我好,你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我圖什么?”
“是,你們可能心里芥蒂,當初,我收購蠶繭,倒賣出去,是賺了些錢,可天地良心,我收購你們蠶繭,都比市面上高出十來塊錢吧?至于我賣出去多少價格,那是憑本事吃飯,我這樣有什么錯?”
“至于這一次,你們蠶全部病死,而我家的蠶還活著,我還不知道,是誰如此滅絕人性,天打五雷轟的狗雜碎,做出這樣生的事,但我一定會查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
村民們沉默了,張大蠻講的這番話,句句屬實啊。
若非張大蠻,石窠村依舊是那個鳥不拉屎的山旮旯窮困地方。
別說萬元戶,蓋小洋樓了,就連吃飯,都成問題。
是張大蠻,帶領全村,走出了貧困,奔向了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