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大,六良液先上來了,何靜蕓親自為自己,李睜,虎嘉滿上一杯,舉杯道:“第一杯一口悶,后頭隨意。”
誰也沒意見,各自將杯中酒喝干。
隨后,一盤盤熱菜流水階般送了上來。
何靜蕓嘴上說著隨意,卻是一次次地勸酒,不是勸李睜,而是勸虎嘉。
李睜看在眼里,心中有些莫名,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何靜蕓分明是有要把虎嘉灌醉的意思。
別看何靜蕓文文靜靜,酒量一點不含糊,喝下了有三兩左右,臉色一點不變,反觀虎嘉,已經變成了大紅臉,說話也有點大舌頭。
菜上齊后又吃了會兒,何靜蕓再次端起酒杯,提議她和李睜各敬虎嘉一杯,虎嘉嘴里說著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醉了,卻還是拿起了酒杯。
一連兩杯下去,虎嘉呆坐了片刻,腦門往桌子上一磕,嘴里嘀嘀咕咕。
何靜蕓拍了拍虎嘉的后背:“我扶你去房里睡覺。”
“呃,哦,那,你呢。”
“我和李睜再說會兒話。”
“那你可小心了,那小子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我們進去了才...出現,說不定和那幾個家伙是一伙的,就算不是,也難保不浸墨者黑...”
李睜臉色有些發黑,何靜蕓對他抱歉一笑:“虎嘉就是這樣的,喝多了不吵不鬧就愛說胡話。”
說罷,招手叫來了一名女服務員,讓李睜等她,她和女服務員一塊,把虎嘉扶去了房間。
去了好一會兒,何靜蕓才回來,李睜的眼珠在她玉石般的臉頰上轉了轉,打趣道:“最少四兩,看不出一點反應,要不是親眼見證,打死我也不信你酒量那么好。”
何靜蕓不置可否:“我爸的酒量不錯,遺傳給我,但我平時基本不喝。”
說著,目光一掃桌上吃得七七八八的菜盤:“你吃飽了嗎?”
“嗯。”
“一塊下去散個步,就在附近走走。”
李睜看出了何靜蕓是有意灌醉虎嘉,為彼此騰出單獨聊天的空間,自然不會煞風景地說你不是說累了嗎,一點頭,叫了服務員買單。
......
十月的深市,夜里的溫度還保持在二十度左右,夜風吹來,略帶涼意。
賓館后頭有一條幽靜的小路。
李睜與何靜蕓并肩走著,皎潔的月光給他們身上披了一層朦紗,頭頂偶爾會飄下幾片梧桐樹的落葉。
兩人默契地安靜了一陣,何靜蕓才道:“你的新歌發行,市場反響應該挺好的吧?”
李睜沒有隱瞞:“非常好,因為一些意外因素,破了單曲單周銷量記錄。”
“銷量記錄,全國歌壇的?”
“嗯。”
何靜蕓眼中閃過錯愕之色,她來深市后去過幾家音像店,打聽了一下李睜單曲的銷售情況,店老板異口同聲賣得很好,她想過李睜的單曲會火,卻沒想到火成這個樣子。
“我看了磁帶上的介紹,《突然好想你》這首歌詞曲作者都是你,你創作這首歌的靈感從哪來的?”
盡管何靜蕓的聲音依舊很平靜,但李睜還是聽出來一絲異樣,不自覺地心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