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亭晴季出身于1539年,近衛前久大他7歲,兩人年齡相仿又都是公家,自然自小都有交集。
近衛前久順著菊亭晴季的目光看去嘆了口氣說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難道殿下不想把出賣的宅子買回來嗎”菊亭晴季不饒的追問道“如今近衛邸的格局可不是以為大臣家應該有的檔次啊,若被外人看到了,說出去就算是一個鄉下土豪都有人相信。”
“想有什么用,近衛家已經榮耀不再,每年皇室下發的俸祿養著這群族人由顯不足,又哪里有多余的錢財去享受原本的禮制呢”近衛前久的眼神閃過了一絲不甘,但是很快又頹廢了起來。
“實不相瞞,在下現今的府邸也不是自己出錢修建的,只要近衛家有心,天底下自然有的是大名愿意捐助修建府邸啊。”菊亭晴季仿佛一個老狐貍,在近衛前久耳邊誘惑道。
“呵呵,恐怕你所言不盡其實吧,天底下哪有這面好的事情,會有人免費資助呢,必然有對方有所求吧”
近衛前久也是老公家,菊亭晴季的騙局自然瞞不過他,其中的彎彎道道他還是看得透的,只是他不明白,是什么樣的請求,需要菊亭晴季逮著自己這樣一位已經隱居的近衛家前家督薅。
“羽柴內大臣,關白聽說了嗎”菊亭晴季湊近近衛前久的耳朵小聲說道,好似他在說什么要不得的消息一樣。
“略有耳聞,聽說是目前天下最強大的大大名。”
“此次出錢的正是其人,他說要是近衛殿答應他的要求,他愿意給近衛殿奉上價值1萬貫的金判,這可是能鋪滿一屋子的黃金啊還有播磨5000石的良田,有了這塊田地,近衛家以后都不用為吃飯發愁了啊”
菊亭晴季開出的籌碼是在駭人聽聞,近衛前久緊張的咽了咽唾沫。
在這個正五位明碼標價500貫的京都,1萬貫和5000石知行想要換取的東西必然是潑天緊要的事。
“羽柴殿下素問近衛殿下良善,必然是愿意滿足近衛殿下的愿望的。至于買下過去出賣的宅子,再為近衛家返修一番也是易如反掌啊”
菊亭晴季的話語在近衛前久的耳中好似惡魔的低語,不斷的誘惑著他。
思考了片刻后,這位已經50多歲的老人終于按捺不住,低聲向菊亭晴季問道“那么代價是什么呢,今出川”
“羽柴殿所求不多,只期望能夠讓他當上一段時間的關白罷了。”菊亭晴季用好似稱述意見小事一般隨意的說道。
“關關白你認真的嗎,今出川”近衛前久被這個消息嚇到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是啊,這個要求很簡單不是嗎只要殿下可以收養其為養子,羽柴殿就能以近衛家的身份繼任關白。”菊亭晴季繼續誘惑著說道。
可是近衛前久卻有些慌張起來,試探性的問道“你有去過另外四家府上了吧,那邊怎么說呢”
“我只去了九條府上,誰承想被趕了出來。”菊亭晴季在這點上也沒有隱瞞,而是從實說來。
“哦九條兼孝那家伙和你說了什么”近衛前久似乎對這個故事充滿了好奇,對著菊亭晴季追問道。
“也沒說什么,他就說我們九條家可是藤原家的總本家。怎么能把平民收養為養子之類的話。”
“是不是哪里弄錯了啊,我怎么記得近衛家才是總本家吧不過也難怪,最近這十幾年來,誰人還知道近衛家的名聲那哎”菊亭晴季演技爆發,擺出一幅為近衛家擔憂的語氣說道。
“哼,總本家,他九條家也配嗎祖上不過是庶子賤妾生的雜家,沾著源賴朝的光當上關白還真以為自己是京都公家首腦了”近衛前久有些不忿的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