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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季遠沒想到秀家這面輕易的點出了蠣崎家的真實想法,更是對東北的情況了如指掌。
安東家對于蠣崎家算是恩德深厚了,前任家督安東愛季更是對蠣崎季廣的蝦夷行動給予了多方支持。
現如今家主安東愛季病死,正是主少國疑之時,又遇到同族堂兄勾連外賊掀起叛亂,身為世受俊恩的蠣崎氏不想著幫助家主蠣崎實季平息家亂,反而想著獨立出去,這種價值觀在武士的三觀中是非常卑劣的。
因此當秀家將來龍去脈說出來的時候,坐在殿內的如真田信繁、穴山信忠等人,紛紛向其投去了鄙夷的眼神,而小平季遠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占理,被秀家這面一嗆頓時說不出話來。
當然秀家也沒有把話說死,因為隨著蝦夷總督府的開拓,想要隱藏秀家在蝦夷地開拓的事實是越來越困難了。
但是在聽到蠣崎氏來使之后,秀家想到了一個張冠李戴的絕妙注意,于是對著小平季遠說道“我能理解身為豪族在戰國亂世想要生存下來的困難。
特別是蝦夷地距離安東本領檜山距離較遠,更是被南部阻斷的情況下,安東家為保家名想要找到靠山依靠的想法。
但是關白殿下已經對東北下令天下惣無事。你可以轉告蠣崎家督,如果南部家想要對蝦夷進行攻侵,他可以派人到京都進行上告。”
其實秀家說的都是屁話,秀吉確實對關東和東北下達了惣無事令,但是像尹達、南部這些大名從來都沒有安分下來,就算是對秀吉表示了恭順,但是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
要知道蠣崎家動員的兵力不過500人左右,面對南部家的軍勢根本阻擋不了,到那個時候國破家亡再告御狀又有什么用。
在小平季遠眼中,秀家這番說法就是推辭的意思,或許正是如秀家剛剛說的,因為對蠣崎氏在安東家危難的時候拋棄主家的不恥,這才不愿意進行幫忙。
眼見從秀家這邊得不到滿意的答桉,小平季遠只能向秀家告辭,但是秀家并沒有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退還蠣崎家獻上的禮物,這讓小平季遠很是苦惱。
這些東西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對于蠣崎家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結果現在就這樣被南國的“無賴”給侵吞了。
如果要不回來這些禮物,他只覺得無顏面回去見自己的君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瀨戶家正再次找到他,對著他旁敲側擊的詢問對宇喜多家在蝦夷開拓殖民地的看法。
小平季遠是親身前去過玄珠城的,自然清楚宇喜多氏在東蝦夷地開拓的進展。
宇喜多氏比道南和人更進一步的融合了本地的阿依努村落,在短時間內控制了道東大片的土地和人口,儼然成為蝦夷地最大的勢力。
在玄珠城時,他親眼見證了宇喜多氏訓練的軍隊,包括但不限于農兵和直轄藩眾,這些人全部披盔戴甲,持槍配刀放在道南武家絕對是武士才有的配置,但是在蝦夷總督府帳下卻只是普通的足輕。
他不清楚蝦夷總督府這樣的足輕有多少人,但是絕對不下1千人數,因為他親眼見過一只身披金屬板甲的常備軍,人數就在千余人上。
說的直白一些,秀家在蝦夷的武裝力量已經可以左右東北的勢力,也就是秀家藏拙著眼于蝦夷本地,要說南征南部家,或許現如今南部都已經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