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時期的戰爭就是這樣,他總是醞釀很久,但是當真正辦事的事兒又這么快結束。
當忍城失去水堀的保護,他就好似一位褪去衣物的少女,嬌滴滴的躺在你的面前,面對城外的數萬豐臣軍毫無抵抗之力。
特別是西側的左久間盛政,其由西側攻城,直接繞過了忍城的出丸、三之丸和二之丸,直接從本丸后側進攻。
這里本來是忍城的后院,因為不與外面相連本來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在水位褪去之后,這里薄弱的城防直接暴露在左久間盛政的面前。
在3門大金炮的轟擊下,左久間盛政的金澤眾直接踩著草垛和木板,如履平地一般攻入本丸,直接在忍城的后心捅了一刀。
昨日山上久忠威脅的“城內依舊有3000銳卒,力戰之下必然魚死網破。”并沒有發生。
在豐臣軍攻入城內之后,想要退往內城的守軍很快發現,豐臣軍是從四面八方涌過來的,即便是在內城依舊發生著戰斗。
人的本質依舊是動物,對于風險有一種天生的躲避本能,可是當自己哪兒都躲不了的時候,為了活命就只能選擇投降。
因此這場戰斗從豐臣家從四面八方攻入城內之后就迅速的結束了,被分配在二之丸與三之丸守備的成田軍更是在成田長親的帶領下主動投降。
戰斗至中午,本丸也被攻落,大道寺政繁被俘虜,雙手被綁縛在身后押解到秀家面前。
秀家騎在自己那匹尹比利亞黑馬烏驄之上,踩踏在城區將的血坑中步入城內。盡管先入城的小笠原秀貞與堀秀政等人已經稍稍收拾了城頭,不過忍城上下依舊滲透著一股血腥味。
當秀家來到忍城的本丸時候,正好看到大道寺政繁被左久間盛政綁縛著拉出來,秀家直接駐馬于前望向大道寺政繁說道“駿河守,1個月前我曾勸降與你,當日可曾想過會落得這般境地”
秀家騎在15米肩高的馬上,加上自己的上半身,妥妥的超過2米了,就算是大道寺政繁站著都要央視,現在被壓著跪在秀家面前,頭更是抬的老高。
“右大將”出乎秀家預料的是,大道寺政繁在看到秀家的時候表情并沒有表現出仇恨或者畏懼,反而頗為欣喜的膝行上前幾步對著秀家說道“非是在下抗拒天兵,實在是在下的孩子親屬都在小田原城內啊
在下后來也確實愿意回頭是岸,可是那山上久忠從中作梗,惹得殿下不快,這才有了以上的誤會啊,我已經命人將其羈押在地牢里,就等殿下入城處置,懇請殿下明察。”
秀家看著他卑微的模樣,心里充滿了厭惡,皺著眉頭對他說道“駿河守,你可是尹勢北條家的重臣,世代受其厚恩,怎么能說出這種話呢”
如今大道寺政繁性命都有可能不保,又怎么再硬的起來。
縱使秀家用多么嘲諷的語氣與他說話,他都是卑微的笑著答道“北條氏確實對我有恩,但是他倒行逆施抗拒不法,致使關東百姓受害實在不該,我身為臣子已經為其盡忠,算是報過恩了,懇請殿下垂憐,給我大道寺家一個機會。”
他自以為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秀家就會給他的一個機會,但是在秀家看來他這番舉動更加讓秀家不爽。
秀家騎在馬上不動,身子向前彎曲,盡可能的拉低兩人的距離,對著他說道“駿河守大人,你的表現尚且不如你的養子,他被俘的時候可是一句廢話都沒說。”
說罷便揮了揮手示意左久間盛政將其帶下去,誰知大道寺政繁勐地站起來竄到秀家身側喊道“殿下,請繞我一命,我能為你勸降河越城和關東諸城,請給個機會讓我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