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吃完一碗茶泡飯的八郎在御館內撒歡,無意中來到基家的屋前,看到基家正在屋內收拾,似乎要遠行的樣子心中有些不解的問道“基家哥哥,你這是怎么了?父親大人給你安排了什么任務嗎?”
正在收拾的基家看到門口站著的八郎冷漠的抬起了頭看著八郎搖了搖頭甩去了臉色,笑嘻嘻的說道“八郎,我獲得知行了呢,父親大人和叔父大人對我的表現很滿意,決定獎賞我備中足守6000石,還給我一部分錢糧,允許我明天就出發前往足守增筑足守城,還說希望我的足守向岡山的基石一樣堅固。”
“基家哥哥”八郎聽到這個消息確實有些蒙圈,歷史的基家可是一直在直家身邊,甚至和羽柴家的談判都是直家派基家前去的。沒聽說直家有獲得領地或者前往石山城外公干的事跡啊。
基家看著迷茫的八郎心中的的疑惑一掃而去,說到底只是一個5歲的孩子又怎么能理解其中的意義呢。下午回城后父親直家和忠家把自己叫到身邊并向自己宣布了這個消息,本來自己還很高興得到父親大人的認可的時候忠家叔父突然暗示自己希望自己回到分家的想法。
已經22歲跟隨直家多年的基家要是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那么真的就是愚蠢了,盡管內心充滿著不甘但是他還是接受了結果“八郎。哥哥不在的時候要照顧好父親和母親知道嗎?父親大人的腸胃一直不好,要盯住父親大人按時吃飯。少吃醋筍明白嗎。哥哥走了以后,八丸就是家里的大男孩了,可不能給家里添麻煩。”宇喜多基家說著說著語氣突然哽咽了。
而站在屋外的八郎走了進來抱著基家說道:“基家哥哥你哭什么,你又不是不回來了,你有了自己的居城成了領主不就更能為父親效力了嗎?八郎在石山等你回來,我明天早上會送基家哥哥的,基家哥哥放心的去備中吧。”
第二天天剛亮,基家拜別了直家和忠家之后帶上直家賜予的十余名旗本武士離開了石山城往備中去了,而八郎則繼續睡到了日上三桿,因此并沒有來得及給基家送別。或許兩人都沒有想到昨晚的拜別會成為兩人此生最后的一次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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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幾天的八郎突然有一天比叫起的很早,迷迷糊糊的被乳母穿上衣服交到詮家手上,又迷迷糊糊的被詮家抱上了馬匹兩人在幾名富山武士的護衛下來到岡山城不遠處的光珍寺。在馬上睡著的八郎在被詮家從馬上抱下看到光珍寺匾額的時候一下子就清醒了。‘完蛋了!進了佛爺窩!’
以前都是廣興院每天坐著轎子來到石山城教導八郎漢學,八郎在石山可是天大地大直家大后的第四大,所以他才敢在廣興院的課上睡覺、畫老虎、剃廣興院的胡子,現在可是來了人家的底盤了啊!‘不會吧!不會吧!我把廣興院胡子燒了的事情父親大人決定把我交出去法辦嗎?別啊!別啊!父親大人你不能這樣啊!’內心活動激烈到極點的八郎抗拒著不肯進入光珍寺內并試圖拉著詮家往山下走。
‘阿彌陀佛,八郎施主請留步。’不多時山門前來了一位和尚向門前的幾位武士行禮道。八郎轉過頭定眼一瞧‘哎~有點眼熟’仔細一看不是立原久綱又是哪位。八郎三步并兩步的跑上石階來到將立原久綱面前,仔細打量著他好家伙,穿著日式袈裟,頭上似乎剃去了頭發帶著一個法帽似乎僧級還不低的樣子。“羽州守你這是怎么了,你真的出家了?”
“阿彌陀佛,八郎施主,在下已經遁入空門,拜在廣興院大師門下,在下法號玄珠,已經不是原來的立原久綱了,更不是羽州守了。”八郎看著立原久綱的樣子,好像是真的出家了,這和黑田如水。上杉謙信、武田信玄那種名義上的出家不一樣,看樣子出家的蠻徹底的,最起碼有隔壁安國寺惠瓊的樣子。
八郎看了會兒立原久綱。。。啊不現在應該稱呼玄珠大師的樣子又回想起玄珠大師剛剛的話語。‘不對啊,這家伙以后就是我師父了,現在拜在了廣興院門下,我本來是廣興院的弟子,現在成了他弟子的弟子,平白無故低了一級?那個老家伙是什么惡趣味!怎么玩這么低級的套路。’
事實證明八郎還是想簡單了,詮家和八郎隨著玄珠大師進入寺院,玄珠大師開始給兩人講解每日的課程。八郎聽著膽戰心驚,好家伙早上4點就要起來學習經文,天亮后跟隨玄珠學習漢學、算法、國政等等,課程每天不同。下午跟隨僧兵學習薙刀術,晚上繼續學習經文后睡覺。聽著課程安排的八郎有一種一夜回到高三時候的感覺,看看身邊的詮家臉色早就猶如喪郫一般,好家伙看來詮家也是一個被騙來的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