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利勝見秀家要通過削減自己的開支,來為領民購買耕牛,直接悲戚的跪了下來大聲喊道“殿下,何至于此啊!”
在一旁擺弄著算盤的花房正幸,也被秀家的話語驚訝道了,手上的動作為之一滯,直到岡利勝的大動靜把他喚醒,花房正幸與殿中其他家臣紛紛拜倒,向秀家祈求收回成命。
明石景親在一旁拜倒說道“君辱臣死,君辱臣死啊殿下!殿下是主公唯一的嫡子,更是參議大人的養子,坐擁4國70萬石,又怎么能沒有一件像樣的衣物呢!”
花房正幸在一旁說道,主家危難,我等家臣豈有茍活之理“節衣縮食之事,由臣等帶頭就可,殿下怎么能屈尊受難呢?請殿下收回成命!另請允許臣,上交半數俸祿以資國。”
秀家沒想到自己的話出口居然引發了這么大的反應,驚訝之余又心中對老臣的表現感到心里一暖。
秀家第一次由衷的感受到,這群直家留下的老臣是多么關心宇喜多家,真正切切的把自己算作宇喜多家的一分子,但是這更加堅定他與臣共同吃苦的想法。
秀家先對明石景親說道“薩摩守誤會了,我又怎么可能沒有衣服穿呢?只是非必要的情況下不再添置新衣罷了,如有必要我自然會命家中添置,以保家中門面。”
隨后又對花房正幸說道“春宮亮之事休要再提,你這么說會亂了本家的根基。武士為本家效力,領取本家賜予的知行俸祿本就是應有之義,這就是御恩奉公。”
“我記得小時候春宮亮為我講課時候和我說,“御恩”與“奉公”是兩個不可分割的個體,如果今日因為我的一意孤行而導致財政窘迫就要扣減主家的恩惠,等到需要武士們出力的時候,我又有什么資格要求他們奉公呢?”
“可是......”花房正幸還想再勸,卻被秀家制止。
秀家從御階之上站起,走到大廣間門口看向碧藍的天空說道“,家中許多武士生活本就非常困苦,如果連你們都帶頭捐資,那么下級武士怎么辦?”
“他們如果也捐了,生活恐怕更加難以維持,如果不捐,恐怕會被其他人指指點點,被其他人孤立,他們都是宇喜多軍中的精銳武士,不應該受此兩難的決定,因此家中重臣絕對不能帶這個頭。”
秀家轉過身,對著他們繼續說道“我曾經和羽柴參議大人說過‘宇喜多家的根基就是武士,平日里只有好好維護,才能成為本家最鋒利的刀鋒’,今日絕對不能做出有損宇喜多家刀鋒的事情出來。”
“此事是由我自己提出,你們要嚴格告訴家中武士,不需要他們捐獻資產救國,也不接受他們的捐資。如果他們真的想要感謝我,那么請在以后竭力奉公吧!”
秀家的話語說的非常決絕,徹底堵死了花房正幸等人想要“自愿”捐款的路子。
秀家繼位以來,平日隊伍家中低級武士多有賞賜,再加上對外戰爭連戰連捷,獲取了豐厚的戰利品,他們的生活水平已經大大提高。
花房正幸等人沒想到,即便是在家中困難的時刻,秀家居然還這么關心家中武士,感動不已,向秀家拜伏道“臣代家中武士感謝殿下恩德。”
花房正幸下城之后,將秀家的政策與話語傳言了出去,家中武士、領民紛紛感念秀家恩德,對于宇喜多家的向心力也由衷的提高。
秀家僅僅花費了少量的錢帛,不僅增強了宇喜多家的國力,更是賺取了領內武士和領民的的忠心,可以說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