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命令的母衣眾扯開嗓子吼道“館主大人無礙,諸位盡心迎戰!”
而此刻的池田恒興才好好的審視自己的身體,他用雙手撫摸著自己的黑系小威赤片小扎甲,上面部分本來用來捆綁扎甲片的小威,已經因為鐵炮彈丸的摩擦發生了斷裂。
池田恒興喘著粗氣,撫平自己剛剛內心的慌張,讓自己兒子將自己扶起,誰知自己剛起來的那一瞬間,一鼓劇痛從自己的小腿傳來,吃力不足在此摔到在地。
“父親大人~”“館主大人!”池田輝政和附近的母衣眾緊張的說道。
隨著腎上腺素的衰退,一鼓劇痛直沖池田恒興的腦門,他知道自己的腿斷了。
他扯著自己次子的衣甲說道“不要聲張,我的腳好像斷了,此刻正是關鍵時刻,千萬不要影響士氣,抱我上馬,我要指揮作戰。”
“父親大人,您....”池田輝政關心想要關心池田恒興,卻被他粗暴的打斷“呱噪!照我說的辦。”
沒有辦法,池田輝政只能找來幾個母衣武士,將池田恒興抱上馬匹,自己則在一旁隨身侍候。
于此同時,作為第二陣的日根野弘就和加藤光泰也趕了過來,從右翼對織田信雄隊進行了反包圍。
由于生力軍的加入,原本搖搖欲墜的池田軍的局勢變得相對平穩起來,池田恒興知道只要等到稻葉一鐵與森長可的到來,勝局就將被自己鎖定,織田信雄差池難逃。
事實卻是如池田恒興說想,隨著稻葉一鐵帶著西美濃眾從另一側進行側擊,織田信雄的士氣受到了一定的打擊,眼見自己人數處于劣勢,馬上就要被包圍的織田軍出現了一絲絲不穩,勝利的天平似乎開始向池田軍方向傾斜。
就在此時,就在此時,池田恒興被自己的家臣武士提醒道“主公你看,我們后方好像又來了一隊軍勢。”
由于此刻太陽已經西斜,地處東方的池田恒興向西望去,被刺眼的眼光擋住了一定的視線,并不能看清來著是誰,只是從人數3000山下大概判斷是自己的女婿森長可。
于是出于鼓舞士氣的考慮,池田恒興激動的對著正在酣戰的將士們說的“武藏守大人來啦!我們還有援軍,敵人跑不掉啦!在里面面前的不是敵人,而是活脫脫的軍功啊!還不奮起殺敵,立下這潑天的軍功!殺啊!”
說罷自己撥開前方的己方士兵,縱馬沖入織田軍的軍陣中去其子池田輝政和母衣眾們深受鼓舞,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后。
就像前文所說,池田軍和織田軍已經交雜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池田恒興朝著織田信雄馬印方向一個勁的猛沖。
馬上就要大仇得報的快感讓他的腎上腺素激增,以至于他感受不到腿上傳來的疼痛,騎在馬上揮舞著太刀,左右砍殺著能看到了所有敵人。
“我只要織田信雄首級!我只要織田信雄首級!”池田恒興眼見自己已經距離織田信雄不足200步,對著左右高聲呼喊道。
“所有人隨我沖鋒,斬殺織田信雄首級者獲封萬石大名、一城之主!”似乎是怕自己的命令傳達的不夠準確,他再次重復了自己只要織田信雄首級的命令,并要周圍的母衣眾代為傳達。
受到如此大功的激勵,再加上家主身先士卒的影響,池田軍上下打了雞血一樣向著織田信雄這邊殺去。
對于此刻的他們而言,背后乃是所謂的友軍森武藏守大人,是一位值得托付的武士,他們只需要遵守主公池田恒興的命令,殺了織田信雄,為少主報仇,自己博得一片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