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濤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了,他像是被任平生點中穴位般,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她們不知何來、不知何往、一點而過、不再回顧,這就是為什么她們叫蜻蜓的緣故。”
“可是,她并沒有向我要錢啊。”
許濤還想再做一次掙扎,他皺眉道。
任平生含笑不語。
許濤一下子明白了,臉上表情不知是哭是笑,過了半響才開口道:
“老任啊,你這可是把我對女人的所有美好想象給打碎了。”
任平生呵呵一笑道:
“打碎了才好,不破不立嘛。”
他站起身來,邊走邊說。
“女人這個東西,你就不應該把自己的想象強加到她們身上,她們不是神話里高高在上的仙女,也不是游戲里設計好的角色,沒有那么超凡脫俗、不食人間煙火,她們也有**、也有心機、也會趨利避害……”
任平生的話,既是針對許濤的心態而言,也是有感而發。
他侃侃而談,話里的內容雖然與主流價值觀格格不入,但卻別有一番獨特的邏輯在內,雖然聽起來不那么讓人舒服,但仔細想想,現實世界就是那么一回事。
“哎,看來我這輩子很難再真正愛上一個女人了。”
許濤摸了摸額頭,表情已經放松下來,看來經過任平生這番言傳身教,他對女性的態度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
“呵呵,你放心,咱們只要把公司做大、做強、做上市,到時候都是億萬富翁,女人還怕沒有。”
任平生走到許濤身后,用力拍了拍他肩膀,笑著道。
“到時候,大把的女人排隊讓你挑,你挑都挑不過來。”
許濤這時已經不再頹喪了,他嘴里呵呵笑著,眼里又有了精神。
……
對于張溫梧的請求,任平生當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甚至懷疑,自己把這個老同學公司來上班,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
不把公司的事帶回家里,不把家里的人帶進公司。
這是任平生創辦萬有網絡以來,很明確表達過的兩個原則,也都跟管理層的人強調過。
尤其是羅蕓香,之前他已經一再跟張溫梧交代,不要把萬有網絡的事情告訴羅蕓香,不管他們倆的關系有多親密都不行。
沒想到,張溫梧把這兩條原則違背了。
盡管是老同學,但任平生還是嚴厲地批評了張溫梧,并扣除當月績效作為懲戒。
他還強調,如果張溫梧再有此類行為,將嚴懲不貸。
所以,羅蕓香在家里等了半天,迎回的是一個垂頭喪氣的張溫梧。
當張溫梧提心吊膽地把事情的結果反饋給她,果然回報他的是羅蕓香暴風驟雨般的怒氣。
“你這叫什么事,我可是你的老婆耶,讓你幫忙介紹一份工作,很困難嗎?”
“大學同學四年,還是同一個宿舍的,都不能照顧一下你嗎?”
“你在任平生眼里是多沒有地位,他是有多看不起你。”
對于羅蕓香的唑唑逼人,張溫梧只能輕聲辯解道:
“我這個老同學是個講原則的人,他的公司他做主,我有什么辦法。”
“什么狗屁老同學,自己當了大老板,也不會照顧你一下,他剛畢業的時候,還在你家里住了好久,你有收他房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