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淇的那間午休房只有15平方大小,除了靠墻的一張床以外,只擺了張桌子和一條椅子,桌子是那種學生用的課桌,椅子是這間屋子上一任主人留下的。
總而言之,這間屋子里沒有什么多余的擺設,除了那張課桌上擺放著安淇和她閨蜜用的化妝品,和那張床上隨意丟著的女性內衣以外,找不出太多的生活痕跡。
這也正常,屋子本來只是午休用的,除了上班日的中午,平時沒什么人住在這里,必要投注太多心思在上面,也劃不來。
不過,對于安淇和任平生而言,這倒是一個溫存的好地方,安靜、隱蔽、清楚。
只是,那張床上有另一個女性睡過的痕跡,如果安淇和任平生再在床上來一番大戰的話,以任平生的精力,肯定會把床單弄得皺巴巴的,還會在上面黏上不少男女歡愛的附贈品。
這里不是賓館,安淇也沒法換床單,那么到明天中午,安淇的女閨蜜老師來午休的時候,面對著那張溢滿男女之事痕跡的床,不知會作何感想。
安淇可不愿意面對這個局面,而任平生也不想為難安淇,兩人面面相覷,都覺得好笑。
自己前面費了那么大勁,把唐老太引走,卻沒有料到這個情況。
“要不,我們去外面吧”安淇為難道。
任平生搖搖頭,他已經箭在弩上,不得不發了。
目光掃視在屋中唯一的課桌上,任平生嘴角溢出一絲笑意,對著課桌抬抬下巴。
“你……”安淇看懂了任平生的用意,但她已經來不及說出意見,小嘴便被一張大口堵上。
然后就是一連串熱乎乎的伸了進來,男人以他慣有的強勢姿態攻入安淇的小口,像在荒漠里跋涉了許久的旅人般,如饑似渴地汲取著那一眼甘泉,安淇也毫不推脫,用她柔軟而又婉轉的迎合著,就像兩只長蛇般相互糾纏、水乳相融。
安淇今天穿的是那件任平生買的湖藍色羊毛呢大衣,任平生的手很輕易就從大衣的縫隙里伸了進去,靈活地解開了里面真絲襯衣的扣子,從文胸上方探入,握住。
安淇只覺得自己上身又熱又燙,男人的手指十分嫻熟地在上面打轉,安淇只覺得一股股電流般的感覺從那里導向全身去,而那一點核心卻像被烏云壓住般,有團團的棉絮塞在里面,令她胸悶、氣喘、堵得慌,這個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個月了,今天跟男人這么一接觸,情況反而更嚴重了。
她極力喘著氣、呼吸著、努力讓自己的大腦得到供血,努力讓自己的心臟不至于跳出來,她用自己殘余的力量抓住男人的手,往她想要的地方去,穿著黑絲褲襪的雙腿不耐煩地擺動著著,不停地蹭著男人西褲的褲管。
“給我......”
當男人的大口終于露出一絲縫隙,安淇迫不及待說出口的,只有兩個字。
任平生照辦了,但用的卻是他自己的方式。
……
屋內兩人沉浸在久違的親密當中,根本不知屋外什么時候多了一個細細的身影。
此時已經是晚上7點左右,教學樓里已經空無一人,這棟午休為主的宿舍樓更是空蕩蕩的,除了屋內那兩人外,只有門外那個黑影。
黑影緊貼著房門,好像正在傾聽里面的動靜。
今晚氣溫甚低,她口中吐出的也是白氣,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但卻無法掩蓋屋內的聲音。
一開始,只有男女之間的竊竊私語,然后他們卻不說話了,聲音也變小了,要緊貼在門上才能聽清。
那聲音細細的,綿綿的,像糍粑甩在光滑的碗沿,吧唧吧唧地,時有時無,偶爾摻雜著一聲極用力的呼吸聲,好像要把這口呼吸利用到極致般,緊接著屋內就恢復了原有的聲響,聽下來,居然呼吸的頻率低,那聲響的頻率高。
黑影蹲在地上,外面幾乎沒什么燈光,她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不知在想什么。
屋里的聲響終于告一段落,呼吸聲大了起來,還伴隨著一陣桌椅搬動碰撞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