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前世,還是在這一世,對于這個圓滑多變、善于鉆營的常遠,任平生都沒什么好感。
因為他很清楚這種人的本性,只要哪里有利益,就會往哪里鉆。
你得勢的時候,這種人會變著花樣奉承你;你如果沒什么出息的話,這種人踩起你也最起勁;是典型的見風使舵的小人,所以任平生一向看不起這種人。
只不過,雖然這種人十分善變,但他們的能力比較有限,只能在大學這個小池塘里鬧鬧妖風,到了社會的大池塘里,就算不了什么了。
以任平生現在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屑與常遠這種人扯上什么關系,常遠前面剛一開口,任平生就看出他是抱著一定的目的來的,任平生也用語言暗示了一下,希望能夠打消他的念頭。
但是,任平生的暗示收效甚微,常遠這個人依舊死心不改,就像牛皮糖一般黏了上來,這倒是出乎任平生的意外。
任平生沒有心思跟常遠多糾纏,但畢竟自己是在林立松的婚禮上,任平生只好裝作感興趣的樣子,隨手接過商業計劃書,嘴里笑著答道:
“好,好,我回去看一看,你跟同學們多喝幾杯吧,我有點事,先走。”
常遠見任平生收下了那份商業計劃書,心里頭一塊大石頭就此放下,他不敢過分糾纏,生怕惹得任平生不悅,點頭呵腰地,連連道:
“你忙,你先忙,我等你的好消息,上面有我的電話,這個項目真的很賺錢的。”
任平生不置可否,笑著跟常遠點了點頭,徑直走出酒店大門,登上了門口等待已久的一輛商務車,揚長而去。
酒店內,林立松的婚禮還在熱熱鬧鬧地進行著,大學同學那桌還是充滿了歡聲笑語,一切都是那么圓滿和美好,就如同今晚的婚禮。
而在酒店門口,常遠依舊一臉帶笑地站著,看著那輛商務車早已消失的方向,心里充滿了未來飛黃騰達的憧憬。
......
常遠并不知道,任平生坐上商務車后,便把手里的那份商務計劃書遞給了坐在一旁的劉怡君。
向后一仰頭,靠在商務車舒適的座椅里,任平生閉目養神。
雖然今晚很多時候,任平生都只要輕輕喝一口就可以應付過去了,但畢竟太多人找他敬酒,此刻他還是有些醉意上頭,現在距離機場還有2個小時的車程,任平生可以休息一下。
不過,在合上眼睛前,任平生不忘吩咐劉怡君一句。
“你記得通知我那兩個同學,讓他們有空來公司總部一趟,我想和他們談談。”
雖然坐在老板身邊,但劉怡君依然一絲不茍地用筆在筆記本上記著,她點點頭道:
“已經通知了他們,回去后,我還會電話聯系他們,根據您的行程,安排他們來會見。”
任平生點點頭,不說話了。
劉怡君想了想,又問道:
“任總,那這份材料呢,怎么處理?”
任平生淡淡地答道:
“隨便。”
劉怡君沒有再問“隨便”這兩個字是怎么“隨便”法,她只是很認真地點點頭,干脆地答道:
“知道了,任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