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聲驚雷,響徹了洪河兩岸,為人所知。
“我吃不飽飯,所以造反。”
“我不愿意被貪官污吏欺壓,所以起義。”
“世道艱難,不落草為寇,就要忍受屈辱,叫人當做牲畜宰殺!”
“可做土匪,當賊寇,并不代表可以隨意欺負人!”
“替天行道,誅暴伐亂,這八個字是法主想出來的,但那面旗子是我親手立起來的!”
“大業皇帝不好惹,我單闊海惹了!靠山王和他的龍武軍不好惹,我也惹了!”
“現在,四閥……又如何?”
“殺良冒功,官匪勾結……姓燕的犯下這等惡事,我豈能置之不理!?”
單闊海怒目說道,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好似蘊含著沉重的分量。
跪在地上的黑臉漢子聞言,甚至有些自慚形穢。
耷拉著腦袋,不敢抬頭直視。
“讓法主知道了,肯定又要說單二哥多管閑事了。”
徐成昌苦笑道。
“畢竟,燕閥之主燕天都,他可是右屯衛將軍,能夠調遣鷹揚府的官兵,到時候……”
單闊海眼睛一瞪,充滿威嚴道:
“那皇帝老兒管著大業天下,精兵強將百萬之眾,我不照樣反了他!”
“法主責怪下來,由我擔著!”
說罷,他抬起一腳踩在黑臉漢子老八肩膀上,往下一壓,開審道:
“某家且問你,燕閥大公子在陽平縣做官,為何要勾結黑風寨?”
剛才渾若鐵塔的付云鼎,揮動上千斤重的月牙鏟。
砍瓜切菜般把五六條人,砍得一個不剩。
殘肢亂飛,哀嚎遍地那一幕。
早已把黑臉漢子嚇得魂不附體,黃白之物落了一褲襠。
故而,單闊海問他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直截了當地把燕明誠怎么收服黑風寨,又怎么假借剿匪的名義,榨取縣中富戶的錢財銀兩。
最后又是如何屠了周家莊一百三十幾口人,砍下腦袋,割掉耳朵,當做戰功報了上去。
這些駭人聽聞的隱秘之事,全部一股腦兒倒了出來。
“好個狗官!”
單闊海聽到最后,怒氣盈滿胸膛,簡直是忍無可忍。
只見他一掌拍出,雄厚真氣凝成獅虎之形,硬生生將堅實地面打出了一個磨盤似的大坑。
轟隆聲響,震徹荒山野嶺。
“某家最后再問你,黑風寨位于何處?有多少人?大當家是什么境界的武者?你都一五一十說出來,某家饒你不死。”
黑臉漢子微微一愣,張口說道:
“天王爺爺,俺們寨子可是有七八百口人,會拳腳武功的,少說也有三百之數,你們……武功再高,雙拳難敵四手啊!”
單闊海一把拎起跪在地上的黑臉漢子,沉聲道:
“你只管回答我!”
……
……
華榮府,燕閥。
內宅,暗室。
“父親,你有沒有覺得這幾日,《種玉功》所吸收的真氣、勁氣,越來越多了?我開始有些支撐不住了!”
燕明誠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連忙吞了幾顆丹藥,填補體內的虧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