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讓范寧覺得很有意思。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特感性的人,這種人一般看不得過于凄慘的畫面,因為容易心生不忍。
然而他從剛剛的看戲到現在看著地上那堆蠕動的肉團,卻意外的發現自己沒有產生任何不適感,甚至連一點心理波動都沒有!
難道冷酷無情才是寡人真正的本性?
不應該啊……
朕可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佳公子!
怎么可能這么冷血?
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范寧兩眼定定的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影,我盯……
好吧,真的毫無波動……
他兩指一伸,一根新的雪茄便被擱在指間。用力抽了一口再吐出濃煙,很干脆利索的放棄了繼續探詢這個問題的打算。
不管這個新發現所代表的意義對他來說是好是壞,總之放在此時此刻的當下,卻意外的好用!
至少不會失態的嘔吐一番,還能用這種“冷血”給大保鏢們樹立起范某人實際上并不軟弱的形象,也挺好……
拋開腦子里這些有的沒的,范寧看了一眼趙大海,給他一個探詢的眼神。
“范總放心,我剛剛都檢查過了,別看血肉模糊挺凄慘的,其實只是皮肉傷,骨頭都沒斷幾根。”
地上的孫弘毅渾身一顫,斷斷續續的哀嚎聲變成了嗚嗚咽咽的輕泣聲以及低啞的求饒聲,“放,放過,放過我……求求……你們……”
范寧上前一步,用腳在他肩膀上一踹,孫弘毅頓時翻滾半圈,四肢攤開的仰躺在地。
“為什么……你們到底,是誰啊?……”
“呵呵呵……”范寧失聲而笑,特意壓低的嗓音聽在孫弘毅耳中,宛如惡魔之音。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啊……”孫弘毅拼命蠕動著,艱難翻了個身,看著廠房的大門滿臉絕望,“我有很多錢,我給你們錢!要多少我都給啊……”
他喃喃哭訴著,給自己找著活路的借口,“真的,我有很多錢的,你信我啊!……”
“我知道你有很多錢。”范寧貓捉老鼠似的看著他掙扎,“不過你覺得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他說著,無情打掉了孫弘毅的僥幸,從地上撿起柳滟用過的木棍掂了掂,笑著咧開了嘴,“我就是要,弄你啊……”
“啊,為什么啊……救,救命……”孫弘毅慘叫出聲。
“孫先生貴人多忘事,這么快就不記得了?”
“什,什么?到底是為什么啊?”
范寧突然就有點不想告訴他答案了。
你看看,這種死不瞑目、憋屈至極的樣子,是不是更加舒爽!
范寧獰笑一聲,拎著棍子就開始狠命抽打起來,“砰!”
“知不知道…”
“砰!”
“今天是特么…”
“砰!”
“什么日子!”
“砰!”
“讓你特么喝酒……”
“砰!”
“讓你特么酒駕!”
“砰!”
“砰!”
“砰!”
“……”
范寧的力氣可就不是柳滟能比的了,邊嘀咕邊打,只是幾棍下去,孫弘毅就雙手抱腿面色猙獰的滿地打滾。
好在范某人還是心里有數的,知道自己下手沒輕沒重,也就不往上半身招呼,打的都是下半身。
隨著“咔”、“咔嚓”的兩聲接連響起,范寧隨手扔掉斷成兩節的木棍,用手往后捋了一下有點亂的發型,喘了一口粗氣緩了緩,拍拍手道:“接下來交給你們了。”
一根木棍換一條腿,這是那條腿的光榮!
幾個保鏢拎著鐵棍圍攏過去,不及動手,保羅卻在一邊用冰冷的聲音,幽幽的吩咐說:“手腳筋挑斷,四肢骨頭敲碎。”
“哦,還有……”他瞇了瞇眼,“把他舌頭割了。”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