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寧聽的暗自咋舌,這尼瑪有點殘忍啊!
保羅看著他,淡淡道:“先生太過仁慈,下不了重手,自該有我來補上。如此方才算得上生不如死!”
好吧,你說的對,我只能無言以對!
剩下的事沒什么好看的,范寧也不想聽人慘叫了。
雖然孫弘毅已經叫不出聲,但畫面總歸不美,還是先走為上。
兩人上了車,一個保鏢當司機將三人送回酒店,趙大海帶人處理善后事宜。
“為什么要割掉姓孫的舌頭?”車上,范寧好奇的問保羅。
“雖然先生臨時決定不告訴他真相,但依然有兩個問題。”
“什么問題?”
“第一,他只要不傻,總能想到原因的;第二,他已經見過我們的樣子,即便不知道原因,也能提供畫像。而現在沒了舌頭說不了話,手腳俱廢拿不了筆,除非直接提取他的意識,不然他提供不了任何線索。”
保羅低聲解釋了緣由,又道:“當然,或許他可以用別的辦法來牽扯出柳母,再順藤摸瓜找到我們,但畢竟拐了好幾個彎。到了那時候,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空有線索而無證據,心知肚明而無可奈何。”
倒也是!
范寧便也沒有其他問題了。
……
回到酒店時已經快凌晨三點多了,范寧將柳滟抱到床上躺好,給她蓋好被子,才轉身出去做洗漱。
這間套房里有兩個臥室,范寧去到另一個臥室里沖了個澡,洗去一身煙塵,悠悠然回到客廳準備喝點睡前酒。
結果剛一出門,就看到柳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
“你怎么醒了?”
“其實我很早就醒了……”
范寧挑挑眉,倒了兩杯紅酒,將其中一杯遞給柳滟。
兩人沉默的喝著酒,范寧突然問道:“會不會怪我?”
“什么?”
范寧攤了攤手,“你看,我只是給了他一個教訓,終究沒有要了他的命。”
“不……這樣就很好。”柳滟放下酒杯,緩緩騎上范寧,兩人鼻尖相觸,“我只是,心里有點空落落的……”
“兒童節……我沒有爸爸了……”
“……”
氣息交融,情自心起,范寧有種名為“父愛”的情緒瞬間爆發,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柳滟這一番遭遇和空落的心都需要慰籍,而他,徒然發現自己冷血本質的復雜心理,也同樣急需發泄!
更何況一回生,二回熟,一場激烈交鋒順勢展開,纏綿激昂,直至天亮方休……
(此處省略500字)
第二日中午時分,范寧吃完午飯后,帶著保羅和幾個保鏢一起,出發前往機場。
這一趟的目的已經完成,暫時沒了他什么事,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至于蓉城這邊,繼續有趙大海帶人留守,順便觀察一下孫家的后續處置。
而王雅慧三女也留了下來。
一來陪伴柳滟,二來也可以幫忙柳父的身后事,三來作為范寧的代言人,再有其他什么亂七八糟的事,也能給柳滟撐腰。
于是可憐的范某人興師動眾而來,最后還是孤家寡人而去。
好在“真愛”保羅隨時跟在身邊,也算是唯一的安慰了。
VIP休息室等候期間,范寧耐不住好奇,低聲問保羅道:“這個善后你們到底是怎么做的?”
“其實很簡單,酒店、酒吧的監控直接潛入拿走當天的硬盤,路邊的監控沒辦法,但是可以偽裝、低頭、帶鴨舌帽,盡量別被拍到正臉。”
保羅說道:“那個廢棄廠房更簡單,搞點化學燃劑,一把火燒掉就行了。等火警趕到的時候,現場除了一堆灰,絕不會有東西殘留。”
確實夠簡單粗暴!
“孫家那邊的反應呢?”
“昨晚給孫弘毅做了點簡單處理,今天早上扔在了他們小區門口,一番折騰下來,現在還在醫院里昏迷沒醒呢。”
所以,短時間內根本不會有什么進展。
畢竟孫家能富貴起來,這一路上結過的仇家也不會少到哪兒去,誰知道會是哪個藏在遺角旮瘩里的英雄做的好事?
想想現在孫家的雞飛狗跳,范寧忍不住大笑出聲。
所謂惡有惡報,不外如是!
登機的提示音響起,范寧收斂笑意,登機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