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晚上就從這個小門進出,白天就一塊塊拆下來放一旁,就成了敞開式的店面了。
店里的情況更慘,貨架被砸得倒在地下,剩得不多的衣服,有的被扯爛了,有的被揉成一團成了抹布。
這還不算什么,更恐怖的是,地板上、貨架上、衣服上,到處被潑上了稀爛的米田共,正發出陣陣惡臭!臥槽,這楊至勝也太惡毒了吧?
那個30多歲的外地人老板正呆呆地蹲在店里一角,雙手抓著頭發,雙目茫然對著街上,好像對這惡臭毫無感覺?厲害厲害!
“老板!”白甘忍著極度的不適走進門,和這個老板打招呼。
“我不是老板!別叫我老板!你沒看見我的店都成了這樣了嗎?”這老板突然發飆,神經質的嘶吼。
臥槽,這是看我年輕長得丑就好欺負是嘛?你咋不對那幫混混吼捏?
“老哥,你不要吼,沒用的,你這叫做無能憤怒知道吧?或許我可以幫到你?要不我們進里面說話?”
白甘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指著店鋪的后門說道,心想這些破爛送人都沒人要,還守個屁的,你也不怕熏死自己!
那個老板愣怔了一會,終于傴僂著起身,帶路往后門走去。
出了小門是個三十見方的天井,對過是第二進房子,兩邊還有廂房,舊時應該是作為帳房或接待來客淡生意的所在。
那個老板帶著白甘往右邊一個廂房走去,白甘進屋一看,還不錯,有套簡陋的八仙桌和四張長條凳,旁邊有個老式的柜子。
“坐吧,這幾天太亂,也沒有燒水。”
白甘也不講究,一屁股坐下,開門見山:
“老哥,你能不能說說,你欠了那個楊老二多少錢啊?怎么欠的?”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欠了楊老二的錢?還是沒事來看我笑話的?”
臥槽,這鳥人都這樣了,脾氣還這么沖?真當我長得丑就好欺負?
“去你m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是不是?信不信我抽死你!”
白甘突然發飆,臉紅脖子粗,一副要暴起傷人的樣子,而且用上了輕度的神魂攻擊,這模樣還是非常嚇人的!
“啊!老板對不起!我錯了,我知錯了,別打我!千萬別打我!”嚇得這鳥人嘩啦一下跪在地上求饒。
“賤人就是欠抽!”
白甘心里罵道,面無表情地把這家伙拉起來坐沙發上,沉聲喝道: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老板,其實我是中了那楊老二的局了,他們想方設法拉我去賭,前前后后輸了一萬多塊錢,還欠了他們四千多塊錢賭債,這些天一直還不上!
他們要我拿這間屋子頂債,我沒同意,就算要賣房,也想多賣一點,以后生活也有個著落。但大家都怕楊老二,沒人敢買啊!唉,辛苦那么多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說著,這家伙就嗚嗚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