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后攻破都城,炎哀帝被殺于皇位之上,當晚城中起火,火燒三日不止。皇長公主祈長安失蹤,未找到遺骸。隨后李晗遷都,登基稱帝。”
“夠了!不要再說了!”劍靈祈長安喝止住了徐清夢。
“不是那場意外我便不會暴露身份……若不是我太過懦弱又怎么會如此?求求你不要再說了!父皇是孩兒不孝啊,嗚嗚嗚,是我辜負了所有人!”劍靈祈長安嗚咽出生,直到再也壓抑不住,放聲嚎哭。
徐清夢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史書上的短短幾行,都是由無數人的生命鑄寫下的,有多少歌舞升平就有多少妻離子散。
百年時光轉瞬即逝,甚至連毀掉她的一切,不共戴天的仇人都早已化作一捧黃土。
無助,迷茫,痛苦任何人都幫不了她。唯有淚水可以讓她宣泄一下情感。
“殿下吃過糖畫兒么?”隨著祈長安抽噎聲逐漸放緩。徐清夢悄悄的發起了新的話題。
“糖畫?那是什么”由于她哭的時間太久,干啞的嗓子帶著嗡嗡的濃重鼻音回問道。
“今天是六月一日,在我的家鄉今天是屬于孩子們的節日哦。每個孩子都會有禮物和糖果。”
“就是用糖漿作畫,畫個小動物什么的。我沒有準備禮物,那只好給你畫一個糖畫啦。”
祈長安自打出生以來,就一直按照繼承皇位的標準被當做男孩培養。又如何見過這市井街頭的小玩意兒。
何苦生在帝王家!
祈長安也知道這是小崽子變著法的想安慰自己,便故作輕松地回應“好了,也讓你看夠我的笑話了。走吧。”
“對了,前輩。”
“不是叫你不要叫我前輩么?又有什么事?”
“請教我劍法吧!”
“……”
“別以為你剛剛哄我開心,我就會忘了你白天把我扔地上的事情!”
“教不了!等死吧!告辭!”
看來這殿下還是個傲嬌怪。徐清夢一邊嘴里跟劍靈開著玩笑,一邊往廚房走去。
“殿下。”
“嗯?”
“你真可愛。”
“你你你你……你在說什么胡話啊!”
……
在銅鍋中加入白糖和水,開始熬制糖漿。徐清夢才開始正經的跟祈長安講解怎么做糖畫。
他一邊在清洗好的大理石板上刷油防止一會畫糖畫時黏住,一邊看著鍋中糖水。
“這熬糖漿的比例是一比二,兩份糖一份水。”
“這水一定不能放熱水,火也要是小火。放糖以后要慢慢攪拌防止糖在鍋底黏住。慢慢熬到糖液濃稠。”
徐清夢專注熬糖漿的時候,身后的劍漸漸由實變虛,出現了一位約莫十**歲的可人少女。
一會看一眼銅鍋里的糖漿一會盯著男孩的側顏,動人的眼眸中寫著“我很好奇。”
“接下來,我們……誒呀我靠!你是誰?”
“?”女孩輕輕側頭表示疑問。
“祈,祈長安?”
“嗯,你終于學會叫我名字了,看來你也不是蠢得無可救藥。”
徐清夢心想這什么人啊,被別人叫尊稱還不樂意了。不過這殿下……還真是個小女孩。
和尋常美女不同。眼前的女孩將自己長發束成男性發冠。身著一身男裝憑添了幾分英氣,配上俊俏的臉蛋和白皙的皮膚。
這憑空出現祈長安重新刷新了徐清夢對帥哥的印象。徐逸軒是哪個路人角色來著?
徐清夢也很快注意到了她能隱藏自己這么多年的女兒身的原因。嗯,果然是個小女孩。
察覺到徐清夢的目光落于何處之后,祈長安冷哼一聲,不由自主的雙臂交叉在胸前托了托“你的糖漿要燒干了哦。”
聞見空氣中漸漸濃郁的甜膩味道,徐清夢趕忙轉身去查看熬制的銅鍋。“這糖漿熬到色澤微微變黃,出現細密的小氣泡時就差不多了。”
“長安,你還記得你的生辰生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