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于木桶之中的烏善意識昏迷思緒萬千,腦海中渾渾噩噩的黑色圖像之中突然一副畫面:千軍萬馬身披紅甲氣宇軒昂,對面的是一座高不可及的城墻,城外沒有任何士兵,所有兵力全都聚于城中,城樓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早已準備就緒,弓箭箭首齊齊指向城下為首的那人,烏善的視野轉頭望去,一身高健碩的將軍位于前陣,身披赤紅甲衣手握長刀眉宇間一股雄霸天下的氣概,烏善光看一眼就心出佩服之情,那將軍仿佛看不到烏善存在似的策馬巡視一番之后大手一揮喊道:“這洛陽城,是第一高城,是最不可能攻破的城池,別人攻不下來,劉邦那孫子刻意保留兵力不想攻,周自如那慫蛋覺得自己手頭上的兵馬啃不下來,我倒要問問大家,我們赤炎軍和他們能相提并論嗎?”沸騰的大軍齊放喊道:“不能!!!!”為首那將軍隨后笑問道:“此次攻城,誰愿隨我攻城?我烏禪,必定是踏入城內的第一人,你們誰!愿跟在我后面!!”全軍沸騰了!全軍都瘋了!都瘋了吶喊到:“武王無敵!赤炎軍無敵!!武王無敵!!!赤炎軍無敵!!!!”烏禪拍了拍自己的坐騎:“白須,一會兒就看你的了,老伙計”那武王坐騎白須仿佛聽的懂人話似抬蹄嘶吼一聲,武王烏禪望了望城頭看了看手中的“破國”長刀,猛然突起向著城池突進,一人做先鋒攻一城!身旁的士兵再也忍不住了:“沖!為武王!”原本在長安城上準備射箭的弓箭手為之一撼。城頭上那指揮官立馬呼喊:“干什么呢!射箭啊!”箭雨是冷兵器時期最可怕的存在,盾可以解決一些問題,但是不能解決全部,大部分頂著盾的士兵只要是手或者是腿腳收到傷害,那么這名士兵就是傷兵所在了,不但連累了身旁,所以說傷兵存在多少是決定一場戰役極大部分而且是關鍵的存在,這次武王攻城,沒有什么陰謀詭計比如取水渠中下毒,瘟疫扔尸體,都沒有,這次就是血與血的戰爭,就是憑借著誰的毅力強誰就能取勝,武王一騎當先揮舞著長刀“破國”便甩散了周圍大多數箭矢,烏禪沒有選擇登城,而是一鼓作氣以一人之力撞向那城門所在,“咚”的一聲響起,背后的守城士兵咬著牙頂著滾石與木頭,當時洛陽城守軍的指揮者也不是泛泛之輩,后世評論十大名將“蹲山靠”趙照。趙照此時文坐與城頭之上:“下油”之間正當赤炎軍正要架起梯子攻城的時候,洛陽城面朝敵軍來襲所有城面士兵倒下大油,趙照看了看天嘆了口氣道:“我學的兵法,不為民不為天,不為我,只為國,我既然選擇了魏國,哪怕天道之后要懲罰我也無所謂!”趙照起身看著城外紅色海洋毅然道:“點火”隨著之前倒滿了大油的城墻,這種戰術沒見過,起碼在這時期是超前的體現,這大火一下淹沒了正在登城的大部分士兵,燃燒著的正在攀登的士兵落下,瞬間點燃了另外的士兵,一個傳一個整個赤炎大軍一下損失大半!烏善看到這里咽了咽口水,但是嚴重的倒不是死的那些人,軍心動搖!赤炎軍大部分人愣在眼前,這是他們沒見過的這么高的城池,以前打下的都不足這城池一半高。之前隨著武王一路勢如破竹太順了,就算這支隊伍有著無與倫比的忠心,但是面臨這大魏王朝首都,也未免第一次感到有心無力。武王烏禪仍在撞擊城門:咚!咚!咚!”城門后的士兵抵住巨石亂木的手全都已經破裂大喊道快叫將軍想辦法啊,這樣再來幾輪我們也抵不住了,此時最安心的倒是那趙照。趙照起身看了那正在攻正門的烏禪一眼:“所有弓箭手齊聚攻擊烏禪,讓家里那些的人也都出來吧,該他們出現了“
說完這句話不久趙照身后便出現了三人,趙照頭也沒轉:”既然選擇了大魏,你們現在不出力,是不忠,到時候等烏禪烏恒二兄弟攻破城門,你們再去投靠?晚了,我早已經將你們三人當時說好效忠于大魏王朝的言鴉寄給了烏恒,現在你們三人能夠齊力殺了烏禪我們就贏了,起碼贏了幾年喘息的時間,到時候的敵人恐怕就是那劉邦了。明白了嗎?“那三人交頭接耳片刻便也不做答三人一起飛出城外,趙照看著三人離去冷笑道:“烏禪,這次你不死就是我死!”趙照派出去那人三瞬間落在烏禪大軍中央,三人各行一路,三條路上血肉紛飛,以肉眼突擊的速度三條線向著烏禪聚集,當這三條線匯聚于一起之后,面前的就是依然在以**之軀撞擊城門的烏禪,城門大概再撞三次就可以進去了,烏禪這樣想到,隨后烏禪抬起頭看著身后赤炎軍隊,依然奮進,但是沒有了當時進軍的士氣,烏禪這時又抬了抬頭,看到了滿城壁之下鋪滿了大油,烏禪大喘著氣:“鹿仙三家,我還以為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來了呢,難道你們大魏王朝就這點底子了嗎?”對面那三人依然面無表情不說一句話,三人眼神示意之后突然向烏禪發起進攻!趙照抬手示意:“先不要弓箭手射箭,這次基本上也就是這次戰斗的勝利所在了,不是說他一個烏禪能抵過千軍,而是他的影響力,若這次將他擊殺,他們的軍隊立馬失去斗志,那我們就贏了,所以說,等我好號令,我說發,就發。”
烏善神識仿佛被這三人牽著,來到了烏禪面前。鹿仙三家相互看了一眼,腳步有些許的挪動,瞬間擺完一個小型道法陣地,瞬間三人消失又回到原地,烏禪還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下左右胳膊飆血而出,烏禪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笑道::“你們就這點本事嗎?”鹿仙三家對看一眼搖搖頭,三人同時彎腰屈膝,第一鹿仙頂膝而撞向烏禪,烏禪橫刀而攔住這一擊,但是第一仙姿式不變在空中用姿勢限制著烏禪,烏禪忍下了一口血沒吐出來,第二仙隨后一膝撞到烏禪面門,烏禪直接噴出大片血液渾身顫抖,第二仙隨后定住,第三仙的人猶豫了一番,烏禪以為這一擊對準著自己的要害,沒想到他轉身一手插穿了旁邊觀看的烏善,烏善錯愕著看著自己的身體,然后滿臉驚恐的抬頭!滿臉是血的第三仙轉頭看了看烏禪,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哈我們求道之人,需要機遇,你這機遇千載難逢,希望日后你不要怪罪我們三人才好,至于那洛陽城,你的了哈哈哈”隨后一股紅色的怨氣從烏禪體內散出讓那鹿仙三人吸取,那三人同時坐與地上雙腿盤和雙手掐指,三人便化作煙霧消散而去。烏禪直直的看著他們三個離去,沒有絲毫反應。
城頭的趙照此時坐不住了:“什么!??走了????”愣愣只得機械的說道:“所有箭矢向武王發射”隨后趙照仿佛老了十歲一樣癱坐在城墻之上的將軍座上。城頭之下,武王將長刀矗立于地上抱著烏善的尸體久久沒有說過動靜,城頭上的箭雨都被烏禪麾下的士兵抬盾擋住。烏禪的咆哮聲怒吼彷佛要把洛陽城墻震碎,城墻上的士兵很多人都忍不住放下弓用雙手護住耳朵,烏禪猛然抬起眼,右手抄起長刀一躍而起,瞬間怒火點燃了武王烏禪的全身直接撞進城門之中,城門后的士兵皆被擊飛。而后就是一陣殺戮以及地面上赤焰軍沖破城池的歡喜聲,赤炎軍看到此刻也瞬間一改頹勢,烏善知道自己在這里已經死了,或者說根本就不存在過,但是他還是在慢慢感受著,感受著那次最后一役平定天下的戰場之后,烏善看著武王流淚,看著趙照起身獨自走向滿是大火的房子,看著魏王在王座上顫顫微微,看著那三鹿仙人飄然遠去。烏善最后看到的一個畫面就是滿身鮮血的武王按著魏王的腦袋:“告訴我,怎么找到那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