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之所以最終同意秦琪在板升城住下,就是因為城內有醫館,否則他可不敢冒險。
秦琪但有差池,不但秦博自己過不了心頭那關,也先回來也能讓他脫層皮。
沒想到他自己沒機會背著小妹就醫,等他一走,短短數天,周秦川一連找了兩次醫館,讓秦博既慚愧又感激。
“呃……謝可以,跪就不必了。”
周秦川把著秦博胳膊往里讓,“天冷,秦兄辛苦一趟,還是先進屋,喝口熱茶,將歇一下的好。”
“對了,秦兄,你剛回板升城,怎地就知道了令妹的情況?”周秦川順嘴問了這么一句。
秦博心下一緊,知道自己太過激動,說漏了嘴,好在他也不是笨人,很快想好了說辭:
“我一進城就遇上了譚蒙老哥,這些都是他告訴我的。”
譚蒙的確是遇上了,不過當時秦博急著回來,兩人哪有機會攀談。
“大兄!”秦琪早聽到了屋外動靜,不過她知道男人間肯定有事要談,等了一會兒,估計差不多了,才從伙房探出頭來打招呼。
大兄?周秦川聽了有些疑惑,以前秦琪都是叫兄長的,聽這稱呼,莫非還有二兄、三兄?
“哎喲,小妹,你這是……”看著秦琪臉上幾塊白色的麥面印跡,和手上沾著的白面,秦博有些吃驚。
“嘿嘿,我在幫著秦川哥和幼蓉姐揉面,準備做面包呢。”秦琪有些炫耀地笑道。
秦博感嘆不已,要知道,秦琪歷來身子弱,又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從小到大哪里干過什么活兒。
可如今看她揉面的歡快笑容,嘖嘖,哪里還有瓦剌部小公主的高冷樣子。
看她臉上,原來的蠟黃如今幾已難尋,取而代之的,是隱隱透出的淡淡紅色。
秦博開始慶幸這趟板升城來對了,據他所知,小妹二次病后,就一直安安穩穩地直到如今,前后十余日,再沒有病過。
這可是小娘(秦琪生母)尚在世之時,也不曾有過的現象。
而這全拜眼前這個少年所賜,聽說這是他讓小妹不再沾染與乳制品有關的吃食后,帶來的成效。
如今更讓小妹心甘情愿地干上了活計,當真有些手段。
周秦川被秦博的古怪眼神看得很不自在,當下側身相讓道:
“秦兄此趟冬獵,前后十余天,想必累了,快快請進,喝口茶,歇一歇,稍微等上一會兒,咱們即可開飯。”
“多謝周賢弟。”秦博拱手回禮,卻沒有即刻進屋。
而是退出院外,把門口一個碩大包袱杠了進來,這才與周秦川一道進了門。
‘嘩!’包袱一打開,里面的東西就散落開來,有獵物,也有毛皮。
“上次見你們為了只黃羊搶個不亦樂乎,這次遇到就帶了一只回來。”秦博指著最大的獵物介紹道:
“其他獵物本也不少,不過不好拿,都換了銀錢,就這兩只野雞是今日回來路上獵到的,還算新鮮。”
看看,人家這才叫做箭法如神,大冬天的也能打到獵物,周秦川見了,不由得對秦博佩服不已。
“咦,這毛茸茸的是甚?”小濟眼尖,從地上拎起來直抖落。
“哦,那是我特意為你們三位換來的狐皮裘,等雪再下得大些,穿上它再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