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把席說成床,李太白地下有知,怕是要從墳墓里爬出來揍你。”
“對對對,就這句,他們剛才就是這么說的,我人笨,老記不住。”小濟點頭道。
“你可不笨,你是不上心。”秦琪說道。
她見過蘇幼蓉教導小濟,奈何這小子總是心不在焉,是以效果并不太好。
“罷了,姐姐我既然得閑,今后免不了也要與幼蓉姐一道,好好指點你一番。”
今日見到了回板升城的兄長,秦琪心情甚好,又想繼續交好周秦川,覺得把小濟教導出些模樣來,肯定不是壞事,就臨時做了這么個決定。
“啊!別介。”小濟苦了臉,“之前幼蓉姐就不時同兄長一齊收拾我,說這叫什么混合雙打,你再加入進來,豈不是成了混合三打?”
秦琪尚是首次聽到混合雙打的說法,卻也能明白其中含意,對于自己能成為收拾小濟中的一員,與周秦川并肩,更加開心,不由笑罵小濟:
“既如此,那你還不乖乖受教。”
小濟裝聾作啞,避而不答,岔開話題,轉問秦琪:
“小琪姐姐,你要不要同我出去,看看大如床,不,大如席的雪花,反正魚尚未好,還得等上一會兒。”
“成,出去看看也好。”
秦琪下了炕,趿上鞋,跟著小濟出了里屋,穿過已經有些冷清,僅余譚蒙一人的伙房,來到院里。
但見足有成人巴掌那么大的雪花,正紛紛揚揚從天而降,地面上已然鋪了一層,足夠淹沒鞋幫。
周秦川和蘇幼蓉出身南方,哪里見過這么大的雪,都還是少年心性,兩人正在院里又跑又跳,大喊大叫,興奮不已地鬧騰著。
秦博在一旁但笑不語,靜靜地站著。
小濟歡呼一聲,他在魯東一帶長大,如此大雪也是見得極少,此刻見兄長姐姐鬧得歡快,哪里還忍得住。
當下從地上抄起一團雪,朝著蘇幼蓉砸去,揭開了雪戰序幕。
一旁的秦琪暗自撇嘴,這三人到底是南人,巴掌大雪花在這里并不罕見,居然也能樂成這個樣子。
心里雖然有些看不上周秦川三人的沒見識,不過以她如今日漸好轉的身子骨,還是不敢如同這三人那般肆無忌憚地玩雪。
又怕做了被殃及的池魚,縮著脖子藏到了秦博身后。
“大兄,好大的雪啊。”
“是啊,入冬以來,就這場雪還像樣些。”
“這下不用擔心明年缺水了。”
秦博聞言,抬頭看看云層,隱然有絲憂慮:
“這雪看樣子還有得下,我倒是不怕來年大旱,而是擔心今晚會鬧白災啊。”
說來奇怪,今歲雪下得早,但卻很小。
每每雪要化的時候,就又會來上一場小雪,兩人久居塞北,知道這不是什么好現象。
要是整冬雪都這么下的話,土地得不到足夠的滋潤,來年牧草長勢不會好,牛馬羊等牲口的口糧都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