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在兩人身上,那是極度不搭,周秦川再三提醒自己,千萬不可一時沖動,把這首詩背出來。
“不怪不怪,哪怕還是首打油詩也不怪,只要不像剛才那首那樣,專門用來逗樂子的就成。”
一旁的秦琪笑瞇瞇地說道。
“歪詩也成啊?那行,我好好想想,幼蓉,秦姑娘,你們歇著吧。”
周秦川抓著腦袋告辭離去。
“秦琪妹妹,你覺得秦川哥他行嗎?真能寫首詩出來給咱們?”
看著周秦川的背影,蘇幼蓉問道。
“嘿嘿,不試試怎么知道他行不行呢,對罷?剛才那首歪詩還算不錯,肯定是他專門寫出來給大伙兒逗樂的。
短短工夫能想的這么周全,還是挺不容易的,拭目以待吧,幼蓉姐。”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就過了。
鬧過元宵,感覺沒有幾天,就進入了仲春二月。
天上不再下雪,地面上的積雪開始融化,板升城里,主要巷道的積雪已被人踩得幾乎沒了。
城外的河水漸漸解凍,不時能聽到冰層斷裂時的巨大響動,消失已久的淙淙流水聲又重回大地。
草原上的雪不足以阻擋馬蹄的時候,周秦川就跟著秦博開始練習騎術,旬日之后,漸入佳境。
正當再接再厲之時,卻不得不暫時中斷,原因無他,隨著天氣轉暖,積雪融盡,得準備春耕了。
不但馬騎不成,就連射箭和相互拼斗都沒空,只有一早一晚的晨跑和力量練習沒有荒廢,由周秦川帶著小濟堅持。
秦博故技重施,把秦琪拜托給他們之后,在春耕前就早早消失了。
這一趟他倒不是去打獵,春天是萬物繁衍生長的季節,一般是不能捕殺的。
何況剛歷經一冬,飛禽走獸都瘦的很,打回來也沒多少意思。
據說秦氏兄妹早早就跟著父母到了草原,兩人都自承不會種地,因此即便到了板升城,也沒有去找白蓮教要田要地耕種。
兩人的日常開銷靠的是秦博,秋冬以打獵為生,到了春夏,則是憑他這些年在草原上歷練出來的騎術和套索,替蒙人牧馬放羊。
這些大牲口經過一個冬天的酷寒之后都很瘦,春天正是吃草長膘的時候,據秦博所說,這個時候蒙人亟需像他這樣的熟手,替人放牧所獲不菲。
蘇幼蓉出身商賈,小濟的出身嘛,不提也罷,什么季節打獵,什么季節放牧這些常識,還不是秦博怎么說他們就怎么聽。
就是周秦川,也只不過從書本上知道一些淺顯常識,比如春天不宜打獵等等。
是以三人被秦博輕輕松松地就蒙混過關,再度當起了秦琪的保姆。
他們平常的活計,除了做飯,就是烤面包賣面包,秦博在不在,區別其實不大。
只是正式開始春耕后,才覺得若是多一個人的話,能輕松不少。
此時的面包生意不降反升,出乎意料得好。
板升城的人只要手里有點閑錢,都愿意外出干活的時候帶上幾個面包做干糧,這玩意兒頂餓不咯牙,好吃不易壞,比他們自己做的烙餅和蒸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