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哥,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用拉一派打一派的法子來對付人,省心省力,怎的忘了?”秦琪笑得極為狡黠,像個小狐貍。
周秦川大汗,他不知何時同秦琪吹的牛、聊的天、打的屁,居然能被記得這么牢。
拉一派打一派?莫非是……
蘇幼蓉仿似也想起了什么,“秦川哥的確說過,秦琪妹妹,你到底何意,還是痛快說出來罷,唉,我怎么覺得這算計人比算計錢難多了。”
秦琪嘻嘻一笑,低聲對其余二人耳語道:
“硯書、侍劍既然心系唐丹,且有求于我們,咱們不妨應下便是,不過卻得提個條件。
那就是若想讓丹兒平安一生,不被打擾,他們需誘騙王五一行前來劫人,方便我等一網打盡。
如此一來,硯書自可達成唐長老遺愿,咱們也沒了后顧之憂,而且白蓮教名存實亡,小濟登基之后,沒了此等心腹大患,豈不是好?”
周秦川大汗,這等毒辣的計策都能想得出來,秦琪不愧家學淵源,與她相比,自己就是個嘴炮,說說可以,玩兒真的,那還真是拍馬難及。
“硯書他……能同意么?”蘇幼蓉顯然也很震驚,弱弱地問道。
“不同意?不同意就不收留唐丹和侍劍唄,局面再壞,一時三刻對咱們也沒什么影響,多做些防范,同白蓮教的糾葛也沒那么容易就能傳揚開去。
硯書可就不同了,他若真心要秉承唐長老的遺愿,丹兒是萬萬不能做圣女的。”
周秦川聽得嗓子發干,端起茶碗喝了口水,若論心計,自己拍馬也趕不上眼前這個佳人,還好秦琪是自己人,要不然……
“秦川哥,你意下如何?”秦琪不無得意地問周秦川。
周秦川還能說些什么,當下撫掌贊嘆,順便把與硯書、侍劍交涉的事宜安排給了秦琪,既然此計是她出的,那就索性把事情全做了罷。
秦琪也不謙讓,大氣地接過差事,出營帳去了。
小半個時辰之后,秦琪喜孜孜地回來復命:
“成了,秦川哥,他們同意了。”
這么快?周秦川狐疑地看向秦琪,硯書再是忠于唐長老的遺愿,可他畢竟是白蓮一脈,要他出賣自己的教中兄弟,恐怕沒那么容易。
“嘿嘿。”秦琪知道周秦川目光中的含義,狡猾地笑了笑,賣了個關子,“一開始他倆的確沒有松口,不愿出賣自己人,不過我加了個猛料之后,他們沒怎么猶豫就同意了。”
猛料?剛才怎么沒聽說過,周秦川本能地覺得不妙。
“我對硯書說,丹兒與小濟處得甚為相得,將來小濟若能登大位,丹兒也將……”
“你瘋了不成?”秦琪話未說完,就被周秦川打斷,“小濟一事,瓦剌衛知道的人都不多,怎可輕易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