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面都在搜索你,好漢,大俠。”張富貴這回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現在,你滾吧,”再問了一些情況后,趙子龍又說道,“我知道了你的名號和祖籍了,如果你膽敢再禍害同胞,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取你人頭。”
“好漢,我再也做漢奸,永不穿這身二鬼子衣服了。”張富貴說著,馬上將身上的黃綠軍裝扯爛。
“這是止血藥膏和消炎藥,你自己處理吧,往那邊走。”趙子龍本想離開的,但想了想,還是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子。
如果對方的腿傷不及時止血和消炎,就算能夠安全離開,輕者留下舊患,重者危及性命。既然放對方跑,他就索性做了一回好人,也想對方從此洗心革面,做回好人。
張富貴千道萬謝后,屁顛屁顛地離開,當然,他不敢回南京的,因為他帶出來的鬼子全軍覆沒,回去也是個死。
所取這次,他真的回老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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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山上的一處別墅里,躺在床上的,身上多處包扎著汪經偽正對著南京守備司令鈴木春發著脾氣:“鈴木將軍,既然你早知道有刺客進入總統府,你為何不封鎖整個南京城,來個甕中捉鱉?”
“汪先生,”鈴木春盯著對方,一改以往的客氣,“你自己也是老牌的刺客了。怎么也不想想,以趙子龍的能力,封鎖城池對他有用么?”
“你可知道,當初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皇軍剛進城不久,就被他搞得天翻地覆?”
“這個趙子龍,不僅殺了幾名大佐,其他的中佐、少佐十幾個,另外等級低下的更不用說了,而且,連方面軍朝香總司令也被他劫持。”
“你說,這樣的人,又怎能對付?”
說到這里,鈴木春一想起趙子龍的那些事,雖然憤怒,但更多的是恐懼。
緩了一會后,他望著汪經偽一眼,雖然沒說話,但意思是說:我連你都封鎖不住,就別說年輕力壯的趙子龍了。
有時,眼神真的能殺人。汪經偽眼下,就被鈴木春的眼神止住了。
“再說,”鈴木春臉色變得冷淡,“汪先生,你從城內周旋到這里,至少也要兩三個小時了。那趙子龍恐怕也早已出城了吧?”
“這?”汪經偽一時語塞,臉色沉了下去,不再說話。
鈴木春雖然趾高氣揚,但在保衛他的份兒上,卻從來都是盡心盡力,還沒出過什么過錯。
他汪經偽著實收集不到對方的哪怕一丁半點的紕漏。
“好吧,”汪經偽說著話,身后卻不知不覺地走出一位臃腫的婦人,正是陳閉君。
一見夫人,汪經偽立即將話縮進去了半截,“那現在,就只有一個辦法了,整飭各部,仔細搜尋趙子龍。”
“是,汪先生!”鈴木春微微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哪知道汪經偽又說了一句:“鈴木大佐!對于這個趙子龍,如果可以的話,盡可能抓活的,以備為我所用。”
鈴木春回過頭,不解地看著汪經偽:“汪先生,對于這種大日本帝國的仇人,我們的政策,一向是格殺勿論。”
“可以通融一下的。”
汪經偽搖了搖頭,解釋道:“越是殺人越多的,就越有價值。如果那個趙子龍真為我所用,就是為大帝國所用,到時對付那個蔣光頭就多了一把利劍,不是更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