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稿未改
可能大改
三個月的時間。
白小斐脖子上的線已經拆了。
仔細看還能夠看到一條跟蜈蚣似的丑陋疤痕。
她問,“丑嗎”
他說,“不丑”
她笑。
他也笑。
這段時間,白小斐一邊修養,一邊繼續自考。
雖然她母親鬧了一次,但被陳子墨以別的名義,幫她保留下來。
只是自考還沒通過,她還是中專學歷,找不到什么好工作。
她干脆在附近擺了個早點攤子。
還去辦了臨時登記、衛生許可、健康證明,最后找到城管部門開具合法證明。
雖然半夜兩三點就要起來收拾東西,有點辛苦,但每天都有進賬,這讓她無比踏實
第一個月就賺了七千塊,當一筆五千塊現金存到了陳子墨的卡里,她整個人都輕松多了。
她終于不再是個沒用的廢人,剩下的兩千塊,一千交了房租水電,七百當做未來一周的啟動資金。剩下的三百塊,白小斐請陳子墨跟曹奶奶下了一趟館子。
最重要的是陳子墨帶她去帝都專門的醫院看了心理醫生,白小斐一開始也很緊張,但在陳子墨的陪同下,全力配合,醫生跟她聊了一兩個小時,最后給開了藥,說是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證她的休息,最好是按時休息,睡覺時長達到八個小時,緩解精神壓力,適當運動
陳子墨就那么陪著她,休息、鍛煉這種平靜地生活持續了半年。
直到有一天
白小斐去給曹奶奶打掃房間,發現了病倒的老人。
她第一時間想給陳子墨打電話,但轉頭,就被攔下了。
曹奶奶求她別跟陳子墨說。
“這怎么可能,您生病了,這么大的事,我要不說,以后子墨也不會原諒我,您是他奶奶,他就您一個親人了,您怎么能不告訴他”
“鼻咽癌兩年前發現的,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晚期了,醫生說就算靶向治療、堅持化療放療,治愈的成功率也極其低,我不想到死還遭這種罪”
曹奶奶選擇了保守治療,撐了兩年,她說,“我知道,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想到最后再跟他說,子墨他是個好孩子,他不會不理解你的,就是麻煩你,幫我瞞著他了。”
那天以后,她就經常到曹奶奶這邊吃飯,陳子墨也一塊。
他還覺得奇怪,但不疑有他,只覺得是奶奶打心底里接受了白小斐,他也是無比開心。
白小斐早上該工作工作,下午就帶著曹奶奶去復診就診。
但這事兒,紙包不住火,連續不斷三個月的加班加點地照看,老太太不但沒有好轉,病情反而加劇了,她身體越漸消瘦了,肌肉萎縮,忘性比記性大。
慢慢地,很多時候,都記不得陳子墨了,只記得白小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