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云一看這樣,心里就踏實多了,手上的動作麻利不少,只見她針線翻飛,就好像尋常女子繡花或者縫補衣物一樣,沒有一炷香的功夫,和尚背上那原本皮開肉綻的傷口就已經被她縫得整整齊齊,雖然看起來好像一條巨大的蜈蚣趴在背上,可比起之前著實好了不少。
只是傷口雖然縫上了,但是血卻依然從縫隙里面不斷滲出來,只是稍微慢了一點,并沒有因此而停下來,慕流云皺著眉頭想了想,回頭叫袁乙幫自己去找一根蠟燭過來。
袁乙趕忙跑下樓去,在客棧里翻翻找找了一番,還真被他給找到了一截蠟燭,拿回樓上交給慕流云,慕流云接過蠟燭,用油燈點燃,然后開始往那傷口上面滴蠟油。
蠟油一滴一滴落在傷口處,很熱很燙,并且很快就凝結成塊,連成一片。
神奇的是,被那蠟油燙過的地方,出血的量的確明顯減少了,等到滴上去的蠟液形成了厚厚一層蠟殼之后,逐漸就看不到有血繼續滲出來。
慕流云見狀,總算松了一口氣,把蠟燭吹滅,順便把方才不小心滴落在手指上,這會兒已經凝結了的蠟片摳掉,吹一吹被燙疼的手指:“行了,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那么多了,如果這個小師父還有內傷,那我也沒有辦法,只能聽天由命了吧!”
袁牧方才一直在旁邊看著,此時伸手從慕流云手里把蠟燭接過去丟在一旁,又俯身將手伸到那和尚鼻子下面探了探和尚的鼻息。
“氣息雖弱,倒也還算穩,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他將手收回來,對慕流云點了點頭。
“那這就完了?這和尚要多久才會醒過來?”那紫衣公子這會兒忽然開口問。
慕流云忙了一氣,這會兒只覺得腰都酸了,趕緊用布巾把那針擦干凈,收回自己的工具包里,聽到有人問自己,頭也沒有回:“我方才用的桑皮線,本身就是取自桑樹根的內皮,具有清熱解毒的功效,對那道刀傷的愈合也有一定的幫助。
至于別的么,我也說不準,畢竟這也是我頭一回救助活人,外傷這些我知道該怎么處理,醫理上的那些東西,我可就一竅不通了!”
“明天一早請個郎中過來瞧瞧就知道了。”袁牧對慕流云說,然后看了看那個紫衣公子,“不知這位朋友如何稱呼?怎么會發現這個重傷的和尚?”
那紫衣公子眼神閃爍了一下:“就是打那兒路過,看到地上有個東西,還有一股子腥氣,就過去瞧上一眼,結果一看,竟然是個人,還傷得這么重,覺得于心不忍,就想幫幫忙。”
說完之后,他朝袁甲和袁乙看了看:“你們兩個又為什么黑燈瞎火、半夜三更的在那邊轉來轉去?是去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