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面無表情的女子親眼目睹注視著鬼木偶迅速逃離奔向大門的一切舉動,臉上絲毫看不出什么焦灼之類的負面情緒波動,顯得從容不迫,晏然自若,異常淡定。
片刻。
眼看著鬼木偶就要帶著這臺泛著詭異灰紫虛幻色澤的播音機奔向大門,身影也逐漸將要徹底消失隱匿在屋內與晦暗的瞳孔中時。
昏暗之下。
女子模糊迷晃的嘴角微勾。
她好似......笑了!
然而下一刻。
不知不覺中,屋內四周冰冷的溫度急轉直下,變得刺骨陰冷,仿佛能直接凍僵人的身心與靈魂。
紅色的棺材旁,那地面擺放著兩盞散發金色光亮的油燈內,火苗居然走向不分的搖曳動蕩起來。
就像存在一個看不見的人,在對準油燈輕輕的吐息,肆意玩弄,既不讓其熄滅,也不給予安穩。
周邊屋內昏黃光亮的環境忽明忽暗,撲閃交替,明滅不定,讓人不自覺的有些凄凄森涼,不寒而栗。
突兀的。
沿路蹣跚奔跑的鬼木偶周身憑空毫無預兆的刮起一陣陣無源之根陰冷怪誕的寒風。
這風勢并不大,只是出現的令人堪以預料,沒有一丁點征兆。
且在無形無實的風中,隱隱間居然夾雜飄竄著一縷縷若隱若現的灰紫色未知靈異力量,十分詭譎離奇。
置身在其風中。
鬼木偶踩踏邁動的腳步瞬間就僵硬化了起來,不止是雙腿,就連滿體使用木頭制造成的骨架身軀都一并僵化了,像是全身的關節都被放在萬載寒窟里凍僵成冰塊,又像是被灌滿了千斤重的石泥,難堪重負,寸步難移。
黑暗中的大門輪廓明明就在它面前不到兩步之遙,伸手及觸。
可遺憾的是。
無論鬼木偶如何萬般使力,卻始終抽不出一絲力氣來,那近在咫尺的距離,此刻顯得是多么的遙不可及。
陰風裹挾的靈異強勢入侵壓制住了鬼木偶!
“沙...沙...沙嗤!”
泛著虛幻的灰紫色播音機內,再次響起斷斷續續的信號電頻音,與之不同的是,聲音愈演愈虛弱不穩定,下一秒隨時都有可能會信號徹底中斷開來一樣。
不過,仔細觀察的話。
會瞧見播音機裝框上的銹跡早以掉落剝離了一大片,露出來的是黑糊腐朽,沾滿灰塵的鐵框。
在播音機道道裂開的縫隙內部中,依舊能目睹一絲絲灰紫物質在循環漸進有條不素的游竄侵蝕同化著播音機自身的靈異。
不,明確來說應該是寄存在播音機內當中的源頭厲鬼。
兩股靈異的碰撞。
播音機卻呈現一面倒的趨勢,它奈何驅逐不了在緩慢侵蝕自己內部的外來靈異。
不是播音機內的厲鬼太弱。
而是這股近乎詭異的靈異能力太克制它了,先前與女子的交鋒讓擁有自我思維意識的播音鬼打的是苦不堪言,沒一會就迅速敗下陣。
感覺就是空有一身蠻力,卻沒處揮使一樣。
非常憋屈。
可盡管如此。
播音鬼也稍微成功延緩了自身靈異的擴散,但效果大不明顯,微乎其微,只算是徒勞的杯水車薪,完全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