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水永遠救不了近火。
此消彼長之下,播音鬼也會被完全同化壓制,至于會產生什么后果,大概率是播音機的靈異載體破碎,隨后化為一只拼圖被女子所駕馭吧。
“沙...沙沙沙!”
驀然。
渾身巋然不動,背部對著后面女子身影的鬼木偶一雙僵硬枯木棕黃的手掌捧著一臺陳舊的播音機,此刻躁動響了起來。
前一刻微弱及熄,由同一葉小舟漂泊在波伏狂涌的大海中風雨飄搖,岌岌可危。
然則,下一秒時斷時續的電流音卻徒然強烈的提拔漲高了。
它好像很不甘心一樣。
所以只能通過瘋狂宣泄的發出震耳欲聵,刺人耳膜的噪音,以此表達此刻的情緒。
伴隨著簌簌的剝離響,整體灰紫虛幻的播音機掉落下的銹蝕更多了,暴露了一片黑糊糊的鐵框,內部,灰紫色的靈異力量卻在毫不停歇的陵犯侵略。
即使如此,它仍在不遺余力的抵抗這股靈異侵蝕。
“沙沙...嗤...你……”
緊接著,混亂無章不入耳的雜音逐步平息穩定,那熟悉尖銳驚悚的男女混合音漸漸從沉寂之中艱難的吐露出一個字。
但沒等那悚然的變相音繼續說下去。
昏暗中,依稀可見。
女子的身影動了。
她腳步向前輕移。
僅僅瞬間。
恍惚一陣,女子曼妙的身影竟無比詭異瞬息之間就呈現站在了播音機的大門前方,原地未留下絲毫痕跡,好似女子方才壓根不曾出現過在那塊位置。
突如其來的。
女子伸出一只纖細的右臂膀,朝播音機破爛不堪的正面方向挑起好似涂抹了未知油甲色的手指隨意一抹。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播音機接連傳出的雜亂聲響便直接戛然而止,風平波息,歸于了死一般的寂然。
簌簌~
沒一會,音機上面的銹蝕全部都在迅速的剝離一空。
而音框內部的靈異入侵同化也完全順暢無阻的占據壓制住了寄存在內恐怖程度未知的無實體厲鬼。
如此簡單而又利落的一個小動作。
其中蘊含的恐怖是無以復加。
咚!
鬼木偶無力的栽倒在地。
似乎缺少了播音機靈異維持的輔助,它變得如同一具全身上下都被切斷了絲線,再沒有行動能力的死物木偶人,除了無時無刻會散發一股陰冷詭譎的氣息外,與正常的假人別無二致。
也就鬼木偶制造的外貌比較恐怖了點。
恰恰相反的是。
破損不堪,虛幻無實,乏著灰紫色的播音機卻穩穩入落在了女子的手中。
簡直就像是有一種肉眼難見的巨大吸扯力在招致引導著鬼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