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何瑤也什么回事?她請完假你續上接著請,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兄妹家里有人生病了要輪流照顧呢?”鐘慕蟬沒好氣地斥責坐在對面的鄒睿。
剛剛押上一口咖啡的鄒睿被嗆了一口,差點噴出來。他用手背擦了擦嘴邊的咖啡漬,掩飾住自己的心虛,“我這不是好長時間沒休息了,最近一直晝夜顛倒的感覺身體快吃不消了想好好休息兩天嘛。過兩天的工作都是可以延期的,你就幫我安排一下讓我身體緩緩。”
鐘慕蟬也知道自從鄒睿人氣上來之后通告不斷,她確實把他的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這段時間經常飛來飛去的很辛苦。鄒睿和何瑤也都是她入行這么多年終于押對的寶,于公于私她也不希望他們的身體有什么閃失。
鐘慕蟬妥協道:“好,給你兩天的時間,好好休息調整狀態。”
鄒睿乖巧又邪魅的笑著說:“謝謝鐘姐。”
“晚上的直播帶貨我跟你一起去,我先去準備一下,你喝完咖啡直接下樓。”鐘慕蟬交代完站起身離開玻璃陽臺。
目送鐘慕蟬離開,疲憊的鄒睿斂起臉上職業的笑容,往后伸伸懶腰讓身體舒展放松一下,眺望著遠處落山的太陽,他突然有些犯困,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聽到有人走過來的聲音,他睜開眼睛,看見西裝筆挺的易浩鵬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他,渾身散發著與身俱來的精貴之氣與不怒自威的霸氣,讓他下意識彈跳而起。
“哥。”鄒睿畢恭畢敬叫一聲。實在想不通很少出現在公司的易浩鵬,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
“為什么看到我這么緊張?”易浩鵬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坐。”
鄒睿看著易浩鵬坐下后才端正的坐好,隨意往四周一瞥,果然看見陽臺上平日里都高冷端莊的女明星們,此刻盯著易浩鵬猶如妖精看見了唐僧,兩眼放光,臉上寫滿了躍躍欲試的興奮。
“哥,你平時不是不喜歡來這里讓女明星們找機會跟你搭訕的嗎?”鄒睿小心翼翼問道。
易浩鵬環顧了四周一圈,讓周圍漂亮的女明星們都情不自禁笑得迷人萬千,擺出自己最漂亮的儀態。他收回視線,冷笑一聲,“也不知道Richard設計這個陽臺是什么用意。”
鄒睿笑了笑,不敢接話,生怕自己不小心說了什么會讓面前的這只狐貍察覺到什么。
“Richard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易浩鵬不再跟他繞圈子,他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就是來找鄒睿的。
“哥,為什么這么問呢?”鄒睿干笑道。
“你知道的,他的事情你一定知道。鄒睿,老實告訴我,你應該也猜到,我如果不是知道了什么是絕對不會這樣問的。”易浩鵬溫文爾雅一笑,但那笑容卻讓鄒睿有點毛骨悚然。
“或許,和正常人相比,上校最大的特點——也是弱點——是不會打折扣,不會偷懶,不會像大人一樣計算,甚至也不會疲倦。我曾多次到現場看他干活,那個恪盡職守,那個專注潛心,只有機器才能跟他比。比如采桑葉,人家一把把抓,他一片片摘,老的不要,蟲啃過的不要;清洗也是,一片片洗,摸著洗;喂食嚴格聽鬧鐘的,鬧鐘一響,拔腿就走;天氣熱了,他給蠶寶寶扇扇子,一匾匾換著扇;冷了,用報紙糊住四面漏風的竹排縫,用干稻草鋪滿架子添暖。他可以一個小時一動不動地守著蠶寶寶,也會為幾只蠶寶寶的死大把大把地流淚,涕淚滂沱……”
太陽徹底落山,黑夜替換白晝,安靜的病房里只有何瑤也平仄有力、悅耳動聽的讀書聲緩緩回蕩。岑彥宇看書看困了,開始指揮她來朗讀,美其名曰鍛煉她的臺詞功力。